困难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只有迎难而上,谁叫他们遇到了没那么有人情味的上司呢。
“我用手机上网查过,一个月前这里发生过一件命案。”黑麦一边说,一边向楼梯走去,“还不能确定跟我们有没有关系,先去三楼。”
波本挑高了眉毛,快步追上去,微笑着问:“你很在意?”
“因为很稀奇。”黑麦不咸不淡地反问,“难道你不在意?”
“的确。”波本点头,“稀奇的东西总是格外有吸引力。”
无论是游戏本身的存在,还是作为杀手要去调查一桩命案的体验。
两人上了三楼,确认周围没有人窥探,才由波本利用铁丝打开门锁。
放轻脚步走进,轻轻掩上门,黄色的警戒线已被复原。
由于案件尚未侦破,现场保留得还算完整。
目光先落在尸体痕迹固定线上,大致能推断出被害者死时的姿态:
双腿曲折,两手在后面,周围有挣扎的痕迹。
“他是被绑起来了…”波本将视线转向别处,“还有一位…”
夫妻俩不是在同一个地方被杀死的。
黑麦观察了一圈,回答:“新闻上说,夫人是在杂物间被发现的。”
“你看的那条新闻,没找到有价值的线索吗?”
“只知道死者的年龄、工作,在我看来,没有特别有价值的。”
“也对,还没有侦破的案件,警方不会通报太多。”
简单的交谈后,分开进行检查,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才离开现场。
“江守淳,男性,三十八岁,在一家汽车公司上班,普通职员。”
坐在车上,波本分析着受害人的基本信息,“为人内向,不擅与人交往,平时沉默寡言,不是很讨人喜欢的类型,也不是令人生恶的性格。尚未发现有什么得罪了的人。”
黑麦在一旁听着,手里翻着一本陈旧的日记本,“江守直美,三十三岁,全职主妇。两人结婚十年,没有孩子。”
波本好奇,“你从哪里找到的?”
“书房的抽屉里。”
黑麦快速翻阅完,将日记本递过去,“我把它跟一封尚未寄出去的书信上的字迹做过比对,大概率是出自同一个人,也就是江守直美本人所写。”
波本接过来,看的第一眼便愣住了,“这是…账本?”
本以为是记录生活琐事的笔记,还想着从中能够发现蛛丝马迹。
黑麦往后靠了靠,转目向车窗外,用黑暗来遮掩心中涌起的思绪,“可惜关键信息用的是代码,想要看明白有些难度。”
显然是只有日记本的主人、或相关交易者才能读懂的特殊密码,从一开始记录时就考虑到了被发现的情况,杜绝了无关人员轻易解密的可能。
波本浏览完,将日记本放在了一边,意味深长地说:“任务的难度加大了。”
通常涉及的秘密、账本之类的,很容易牵扯出一大堆好的坏的。
原本找到的信息准确度大打折扣,比如这个账本是一人知情,还是夫妻俩都知情,这个问题关乎到江守淳是不是如表面一样寡言,江守直美是不是真的全职主妇,账本记录的内容是什么,是不是引起惨案发生的原因。
黑麦转过头,问:“能查到的只有这些,先知会琴酒一声?”
波本有些诧异,说:“我以为你会想要查清楚之后再说。”
“不,怎么会?”黑麦闻言,同样惊讶,仿佛波本说了一句极不可能的话:“比起警察或侦探这种抽丝剥茧找出真相的角色,我更愿意安分守己地在几百码之外干掉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