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答。
她以為自己會恨一個男人?為自己造的?金絲籠,或者像馳牧野為自己準備房間一樣感到羞恥。
可是現在,在這位顧先生的?懷裡,好?像這個籠子理所當然。
仿佛道德早已經在承和園的?那一晚毀盡了。
知道事已至此,自己只能接受。
她墊起腳吻他。
幾分演戲幾分真誠,這一次全然因為他一個人?。
男人?送了自己禮物,費盡了心思,她理應表示感謝。
可是心裡的?警鈴在碰到他的?唇時即刻響起,警告自己別付出半點真心。
他也回?得極輕,像是怕傷了一直撲閃著翅膀的?蝴蝶。
擁吻結束,雲黛溪問:「羨羨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
「現在算是私了,剩下的?看你,你想讓方家少爺入獄嗎?」他語氣輕鬆。
「恐怕方家老爺子會想盡辦法?阻止。況且沒造成傷亡,關一段時間出來?,以方家小少爺的?脾氣,非得鬧個魚死網破。」
「嗯,」顧黎安看來?也是這麼想,點頭表示贊同,「約了下午四點跟方家老爺子見面,你先休息一會兒。」
「在這裡?」倒時差,還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怎麼可能說睡就睡。
「對,後面可以把家裡的?東西都搬過來?。我特意找了離你公?司近一點的?地方。」
「你呢?」
「我會偶爾來?看你。」
雲黛溪倒是有?個主?意:「我想接羨羨過來?一起住。」
他表情?凝滯,對這個主?意明顯不是很滿意:「為什麼?」
「方小少爺剛做了那樣的?事,那間房子也不適合再待了,本來?也是租的?,不如讓她搬過來?跟我住在一起,晚上?我們兩個人?有?個照應,況且,只要傳出去著是顧先生您買的?房子,恐怕方家的?人?再不敢進來?。」
這是她為這金絲籠想到的?最好?的?用處。
「隨你。」顧黎安又恢復了穿黑衣時的?樣子,一副肅殺像。
跟方才擁她入懷的?那個人?判若兩人?。
她知道已經惹了他不快,只能撒嬌,吻他的?喉結:「顧先生,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去你別的?金絲籠。」
不知道顧黎安有?沒有?聽出她話里利用的?氣味。
「去睡會兒。」他指指那邊的?房間。
雲黛溪徑直走進去,大概猜到應該又是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了,完全不需要打開箱子再拿什麼。
去衛生間的?時候,她以為又會跟上?次一樣,堆滿各式護膚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