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里的意思瞭然。
雖然自知壓力頗大,卻沒半分猶豫,雲黛溪回答:「願意。」
她向來不能容忍機會溜走。
賽金花笑說:「我看你是一點也不客氣,表面推脫的樣子也不做。」
雲黛溪當即拉賽金花從總裁靠椅上站起來,自己坐上去。
用撒嬌的語氣道:「師傅,你看我坐在這裡的派頭,能頂得上你幾分?」
李立飛今天的酒局裡基本都是熟識的人,大家都叫他李叔。
雲黛溪照常進去和大家都打了一圈招呼,對她而言如魚得水毫不費力。
整個人一旦到了這樣的環境,自然就被激發出社交屬性。
等出了這些風花雪月的場,便會立刻神志坍塌,像是被抽乾了精氣,廢人般躺在沙發上。
晚些時候,李立飛給大家介紹一位人。
「這位是程威,榮騰公司執行董事,今天我也是替他組這個局,未來應該有很多和大家合作的機會。」
雖然從沒聽說過這家榮騰公司,可配得上讓李立飛做擔保,在自家私人場所做招待的人,來頭一定不小。
在場的人立刻報以歡呼。
程威一身麻色休閒西裝,胸間口袋裡插了一塊花色方巾,油頭往後梳,大概四十歲的模樣。
一身行頭從沒有一樣Logo,清一色的手工定製。
他欠身給大家鞠個躬:「我就是一生意人,沒進過藝術家的圈子,還煩請大家以後有好的劇本,能給榮騰一個投資的機會。」
在場的人自然都懂,眼前這位是金主。
剛介紹完,就被幾家急著尋求投資的上游公司負責人拖走。
趁著空擋,李叔把雲黛溪叫去書房。
這間屋子她來過一次,那時是替賽金花送封私人信件。
不方便去他日常住的家,更不能在外面,最終選了這裡。
李叔負手而立,快六十歲形體依然挺拔,五官利落,看得出年輕時一定是位俊俏少年。
雲黛溪能猜到他和賽金花年少的電光火石。
不過他現在既已成家,她自然不會多問。
李叔伸手指著門的方向,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簡明扼要:「外面那位不是個善主。」
雲黛溪也正好奇:「什麼來頭?」
雖然在二樓書房,算是最隱秘的地方,李立飛還是把聲音壓低了些:「是顧先生的人。」
又是那位顧先生。
「是mercury珠寶的那位顧總嗎?」
「是,所以我才特意叫你上來,他這個人蟄伏多年,沉得住氣。」
他背過去拿了份資料遞給雲黛溪。
「他最近反常,頻繁出現在mercury珠寶的辦公大樓,聽說是為了去參加明天的晚宴。」
這消息倒是讓雲黛溪心頭一驚。
那天在電梯廳里因為被幾個人看到都那麼惱怒,這樣的人怎麼會願意出現在公開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