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卑职调入京城才听说的。难道有什么不对。”刘忻点头道。
“这是后来两人出了名,那些好事者不敢再多嘴,才只敢说些不犯忌讳的,开始的版本可不是这样的,尤其是十多年前。”
刘忻好奇的问“开始”
“开始他们是真败家甚至他们都没有意识到他们在败家,而且败家的不是两个,而是三个”
“啊”
“这其实也不能怪他们,一个才一岁就没了父亲,祖母、母亲视若命根,并且还想等着他长大享受尊荣
;两个出生在战乱,当爹的整天忙着为天下呕心沥血,连面都见不着,当娘的总觉得亏着孩子,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补偿给他们,于是这三个孩子,从小就被宠着,被惯着,金珠当豆子赏人,夜明珠当弹丸打鸟,点头牌一掷千金,后来幸亏有傅书那家伙死命硬掰,否则,唉,真不知道后来会怎么样。”钱尚书一边写折子,一边感慨道。
刘忻听的兴起,很想问问这三个到底分别是哪个,可想到被提及三人的身份,忙闭口,问了一个无关痛痒的“傅书傅太傅,那位被戏称为负书的太傅。”
傅书,负书,有负于书。
教小皇帝,小皇帝落马,教忠臣之子,忠臣之子篡位,教将军之子,将军之子喜文。
哪怕刘忻是武将,也听过其大名。
钱尚书抬头,叹了一口气“非傅书之过,实在是他教的三位,都非常人”
刘忻本来还想反驳,可想到圣上,想到刚刚让他吃瘪的某人,顿时赞同的点点头。
“所以,这三人,败家可以,治国可以,甚至去管户部都可以,可唯独你让他们像平民一样赚钱,想都别想,因为他们从小,就没赚过钱”
“可也不至于二三十两银子都不会赚吧”
“田仲失忆三年,有手有脚有地有武功,甚至连媳妇孩子都不用养,可你看他赚够二十两了吗他三年都没赚出二十两,你为什么还会期望他很快能赚够回京的盘缠”
刘忻完全没有办法反驳。
“那我们要怎么办”刘忻绝望道。
钱尚书把刚刚写的那封信装进信封,问
“会爬墙吗”
“呃,会。”
“贡院的墙能爬上去吗”
“肯定没问题。”
“贡院有军士守护,是学政从巡抚那借调的顺天驻军,用于防止院试作弊和维持秩序的,等考完,军士会将贡院围住,让学政和一些人在里面改卷,你能在不惊动军士的情况下去见到学政么”
刘忻想了一下,说“应该没问题,地方的驻军,比羽林卫差多了。”
“行,那你把这封信送给学政李荞,记得别让除他之外任何人看到。”
“啊送信”
钱尚书说道“老夫想了两日,田仲既
然能想到来打科考的秋风,那就说明他实在是赚不到钱,以他的脑子,都想不出什么能让他自己赚钱的,那咱们俩想也白搭,所以倒不如试试他想的这条路,说不定更快些。”
“可是,他想的是科举啊,卑职虽是武官,可也听说过科举之难,他万一要多年不中,那咱们岂不是”
“所以老夫才让你送信给李荞,李荞是京官,又曾是天子近臣,田仲的字是学的傅书的颜体,很有几分火候,李荞一眼就能认出来。”
“尚书大人的意思是可是,只是院试过了,也才是个秀才,后面还有乡试。”
钱尚书拿着刚写好的折子,淡定的说“老夫这就上折子,让圣上点老夫为这里此次乡试的主考官,老夫就不信,他田仲考不上。”,,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