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有人在练舞呢。”
“那群家伙没那么勤快。”
阮妤忍不住笑了。
滕翊从地上站起来,将棒球服扔在一边。
“再帮个忙。”他说。
他没明说帮什么忙,但阮妤瞬间就懂了。
她点点头,看着他在她眼前脱了t恤。
其实也就看过一次,可不知怎么的,她竟觉得这身体是她熟悉的身体。
真是个羞耻的念头。
滕翊去开储物柜,阮妤等着他把云南气雾剂拿过来,但他这次拿来的却是云南白药膏贴。
“这次是哪儿?”她将膏药撕开一半,那味道已经散得整个练习室都是了。
滕翊指了下左肩膀。
“这里?”她用手指在他肩膀上大致画了个位置。
滕翊感觉肩膀像是被羽毛挠了一下,一阵怪异的酥麻感,蹿得他浑身都是。
他扭头,看到她正凑过来,小心翼翼地将那半张膏药贴上来,然后撕走了另一半纸。
肩膀被覆住了,她扬手,顺着膏药贴撸了一下,膏药四角都贴严实了。
“这样行吗?”她问。
滕翊没出声,她以为不行,又伸手撸了几下。
“没什么要和我说的?”滕翊侧着头,用余光看她。
阮妤愣了愣,手停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的手很凉,正好解了膏药的热。
过了会儿,她忽然大力地往膏药上一拍,随着这“啪”的一声,他见她红着脸在他身后故作正经地说:“明天加油啊!”
滕翊笑起来。
“嗯。”
疯子
阮妤失眠了。
整整一晚上,她光盯着天花板了,没数羊,没数饺子,但满脑子都是明天的决赛。虽然不是她比赛,可她却紧张极了。
第二天,她起得比平时更早一些,背完单词回寝室之后,她又补了个觉。
早上没课,而下午的课,她决定翘了。
简湘湘听说阮妤要翘课,看她的眼神顿时有了一种“朽木终于要开窍了”的欣慰感。
“阮阮,我来仰山的时候我姐跟我说,大学如果不挂科不翘课不谈恋爱的话,那这大学就等于白念了。”
“你这姐不是亲姐吧?”
“姐不是亲姐,但理就是这个理。反正让你挂科是不可能的,但翘翘课,谈谈恋爱还是有希望的。现在你已经跨出了第一步,接下来就是谈恋爱了……”
“打住。”阮妤套上开衫,冲寝室另外两人挥挥手,“我走了。”
她绕开了简湘湘,夺门而出。
阮妤去了华府和滕颢汇合,滕颢已经叫好了车,车就停在他家的院子里等着。
两人从屋里出来,刚拉开车门,就听到一阵缭乱的钢琴曲。
滕颢不耐烦地捂住耳朵。
“隔壁住了个疯子。”他说。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