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總支了一筆創業金給宋星渠,宋星渠投進了節目裡,但是節目一開始就不順利,最早連報名的選手都找不到。
宋星渠親自跟著創始團隊一個學校一個學校地跑,他們面向的方向是大學生,沒想過招高中生,秦櫟礁是自己跑到大學來的,嗓音條件很好,腦子轉得快,學什麼都快,在創始團隊努力拉進來的報名選手中脫穎而出。
秦櫟礁現在收斂很多了,那時候性格比較鬧騰,跟小童星舒穆白混在同一批年紀小的組裡,隔三岔五地把集中訓練營的天花板吵翻。
舒穆白跟同為小童星的喻子郭關係親近,宋星渠一行人跟著喻子郭經常到樓下他們組去,有一回訓練室的門朝外打開,這組所有人受罰,因為這幫人真把訓練室的天花板捅下來了一塊。
帶頭人秦櫟礁,舒穆白,捅天花板是因為樓上那組訓練的動靜吵到他們了。
『樓上那組』兼創始團成員的宋星渠當下就建議老師罰他們去操場拖著輪胎跑圈。他們樓上的下去看他們跑圈,年輕小孩體力很好,秦櫟礁從他面前跑過去,滿臉無陰霾的笑,說:「你要不要坐後面輪胎上,我拖著你,很好玩的。」
嘀----
時間剩餘二十分鐘,時鐘發出一聲警告。
宋星渠回過神,用筆帽輕敲了一下桌子,才發現秦櫟礁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打鬧中退出來了,托著腮趴在他邊上。
「只要讓魏前輩接到站廳的電話就行了是嗎?」秦櫟礁問。
宋星渠:「我們不一定要跟他們交流。」
他倆都看過監控,知道候車廳的情況。宋星渠想了一下,將筆抵在額頭上,問舒穆白:「穆穆你有什麼信息?你午休的時候碰到了什麼?」
舒穆白回想自己的劇本信息:「我就是個普通的列車員,今天剛好輪到我的班次,沒想到在木偶鎮南站被叫停了。午休的時候有一個餐車推過來,揭開了門上板,我看到是個長得很恐怖的木偶。他讓我做選擇,三個木偶,一個拿著小刀,一個拿著繩子,一個拿著剪刀。」
跟宋星渠碰到的對得上,宋星渠想起來當時舒穆白還慘叫了一聲。
「我以為是選作案工具呢,我就隨便選了個小刀,之後就被傳到這裡來了。」舒穆白說。
秦櫟礁在一旁道:「拉倒吧,怎麼選擇殺我的你是一點都不說。」
他主動交代:「我也碰到了一個長得很奇怪的木偶,餐車可以買飲料什麼的,還有一些作案工具。」
秦櫟礁是有任務點的,宋星渠、舒穆白分別分給了他一千,林問謙給了他五百,秦櫟礁用五百任務點買了一瓶飲料,正在宋星渠的手上。除此之外,林問謙給自己上一把坑過的靈珊分了一千任務點。
梁煒跟秦櫟礁碰到的情況差不多,不過他購買了作案工具。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膠帶:「買了這個,花了一千。買完之後有一張有十個人名的紙可以選人,時間太短了,我不知道是幹嘛的,所以沒選。」
眾人一頓,畢竟秦櫟礁遇到的餐車裡也有這類類似用來自保的工具可以購買,也就是說,非『x』的玩家也可以購買道具解決掉其他玩家。區別是,『x』殺了人以後會同步死亡,普通玩家則不會。
梁煒是被普通玩家弄進來的。
這個信息比較震悚,四個人的表情一個比一個詭異。
宋星渠舌頭抵了抵後牙槽,低頭笑了一聲。
他本來以為等他們四個倒計時結束之後,所有玩家離下班也不遠了,畢竟倆稀罕的『x』都在這了。現在看來,他和舒穆白其實是早就選好的第一輪送死的炮灰。
本輪遊戲裡,『x』才是底層玩家。
「看來我和穆穆是木偶。」宋星渠換了個思路,「任務紙條是木偶師遞給我們的。木偶師的能力是操控木偶殺人,他自己應該是不能動手的。」
「現在我和穆穆兩個人都在這了,相當於作廢了,他有可能還有別的木偶,或者可能可以發展別人變成木偶。要是我們這輪必死的話,要儘快想辦法把這個事情告訴問謙。」
「怎麼可能呢?」梁煒立刻說,「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只能等死嗎?」
秦櫟礁瞥了他一眼:「你沒聽懂嗎?班景和問謙所處的時間點是現在,候車站所處的時間點是過去,我們在未來。只要所有人被送到未來之前,把信息點傳給『現在』或者『過去』的隊友,他們想辦法改變故事走向,或者抓住靈珊,我們還是可以獲勝。」
宋星渠點了下頭,也不管梁煒到底有沒有聽懂,拿起電話撥打回去。
知道結局是什麼之後,宋星渠反而更鎮定了。
這一期玩得比較可憐,上線不滿一天就面臨著強制下線的結局,不知道會不會被網友罵。
電話接通,對面傳來一道熟悉的女聲:「餵?」
這是靈珊,他們的電話還是打到了候車廳那邊。
宋星渠神色不變:「珊珊,魏姐在嗎?」
「星渠。」靈珊喊了他一聲,有些抱歉道,「我還沒有找到魏姐,你們那邊怎麼樣了?」
宋星渠苦笑:「在等死了。」
舒穆白配合地嘆了口氣。
他們什麼信息都沒有交換,宋星渠直接掛斷了電話。
秦櫟礁注視著他:「你懷疑靈珊?」
宋星渠垂眸:「我現在只信任問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