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懷飽滿,舞台效果好,宋星渠的出場深入人心,起碼當天現場的觀眾是很難忘記這個人了。
秦櫟礁自覺不帶濾鏡地判斷,這幾個飯拍視頻起碼值得刷屏熱門半個月。事實卻是,凡帶了宋星渠名字或者話題的帖子,各方面流量都不怎麼樣。
早些年,秦櫟礁可能會覺得宋星渠可能就是衰神附體,倒霉沒邊了,跟他沾點兒關係的東西都火不起來。
現在經紀人只稍一提醒,他就反應過來,宋星渠又被人針對了。
經紀人打量著秦櫟礁的神色,猶豫地說:「其實這次還算不錯,他們估計在看到鄭梨桉官宣嘉賓的時候就已經請人壓熱度了,但是星渠的討論度還是持續飆高,撐了一個晚上。我想他的時運要真來了,誰來也擋不住。」
秦櫟礁沉著聲,不愉地說:「有些人又閒得發慌了。」
他的劇本角色是位常年隱忍,性情陰翳的攝政王,扮相本就竭力塑造壓迫感,這時心情不好,悶沉的感覺出現了,看得經紀人眼皮子直跳。
片場到了,等待的工作人員紛紛往車上望。經紀人連忙拍了拍秦櫟礁的胳膊:「喂,你想什麼呢,我告訴你可不是讓你惹事哈。」
「沒有。」
秦櫟礁抹了把臉,撩起衣擺下車,氣勢十足。
經紀人很擔心地跟過去,見秦櫟礁忽然止步,心跳都跟著加快了不少。
只見秦櫟礁微微側頭,壓低聲音,十足頭疼的模樣:「是誰啊,他得罪的人也太多了,我實在是想不出這次又是哪位。。。。。。」
許可可:「。。。。。。」他就多餘操心。
。。。
何祥雲在可惜。
魁梧大漢雙手架在欄杆上,托著額頭,作憂鬱狀。
令人見之汗毛豎起。
宋星渠從辦公室里收拾完東西出來,看到的就是這麼副景象。
宋星渠工作室人員凋零,不過該幹活的時候還是能抽出那麼幾個小助理的。
小助理輕聲細語地替老闆解除困惑:「祥哥原本以為您蹭梨桉姐那麼大的熱度,可以維持幾天曝光度,沒想到那麼快就被人鎖詞條了。正難過呢。」
宋星渠點點頭,作為當事人,已經提前接受過這信息了,他消化良好。
況且他也沒那麼多時間思考別的。
小型音綜要持續錄製一個半月,原定在兩天後開始,這時就已經要提前到人家工作室那邊做相應的拍攝準備了。
到飛機上,何祥雲終於從可惜的情緒中緩過來,照例對宋星渠耳提面命:「別的我都不說了,你向來分寸把握得很好,我相信你會做得更好。就一點,管住自己的嘴,不要噴人,不管是誰跟誰眉來眼去搞小動作,就算是誰翹了誰的牆角,誰給自己親爹戴綠帽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你都憋住。」
宋星渠順口問:「給自己親爹戴綠帽?誰啊?」
「聽說是有個導演。。。。。。」何祥雲及時打住,「我只是舉個例子,不代表是真的。」
宋星渠笑著攤開手:「幹嘛,我又不會告訴別人。」
「。。。。。。」這個大漢在高空中沉默許久,重提起一口氣,「總之,實在憋不住,你也別當面噴,起碼不要對著鏡頭噴。」
第7章
時間轉瞬即逝,宋星渠的這項工作進展很快接近尾聲。
就像何祥雲希望的那樣,節目錄製很順利。
由於節目規模不大,預算有限,請的藝人卻多,因此分攤到每個人頭上的預算沒多少。這個預算下,請來的藝人魚混雜,比較常見的是現在沒什麼起色的老藝人和剛剛出頭的圈內人。
策劃沿用傳統套路,請幾個有點權威的人作為評委,再通過一些方式給藝人分組組隊,讓他們互相進行舞台競賽。
競賽活動的衝突性質讓它天然對觀眾有吸引森*晚*整*理力,曾經出過許多真人秀的成功案例。這檔節目的策劃自認不是做成功案例的苗子,便套用了最不容易的出錯的案例,為保證節目如預期進行,他們為每個人都制定了專屬劇本。
宋星渠安安分分,不出錯也不出挑地錄完了整個賽程,在決賽夜前的最後一個晚上,終於感覺出一點索然無味來。
節目為所有藝人包了同一個酒店。這天的錄製結束,眾人回到酒店,互相告別回到自己的房間,有的已經跟經紀人聊起節目後面的行程安排,有的抓緊時間爭分奪秒地休息。
宋星渠洗漱完回到床上,手機叮叮噹噹地震動起來。
決賽當天正好是他的生日,此時過了零點,祝福的消息爭先恐後地湧進來。
趙啟霖掐著零點發的:
--生日快樂,組了局,明天來接你。
宋星渠過了而立以後就不喜歡過生日了,總覺得每過一歲都緊著一份焦慮。只是小長期的節目錄製不止是折磨身體,還消耗精神,他確實需要一次聚會來發泄這段時間積壓的情緒,無論是好的情緒還是壞的情緒。
猶豫時間太久,久到住在隔壁房間的藝人百曉績過來敲他的門。
百曉績也是個有點兒年紀的回鍋肉,作為早期男團出道,曾經也紅火過。認真算下來,他比宋星渠出道的時間還要早一點,比宋星渠小兩歲,看著依然青春靚麗,特別喜歡笑。
宋星渠從前就認識百曉績,兩人算是點頭之交。節目錄製期間,他倆被分到一個組內,因為資歷而被組員推選做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