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你刚刚说谁?”
再次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张沐激动得不由站起身来,瞪大了眼珠子望向了范游。
范游着实也被张沐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先是吞了吞口水这才开口回答道。
“钱宸啊,黄林镇上任的常务副镇长,钱宸!”
张沐忍不住的飙起了脏话:“卧槽,范游你他妈的成心的是吧?找我对付钱宸你脑袋里面装的都是屎吗?”
范游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皱着眉头开口道:“张公子您这是什么意思?他不就是个小小的副镇长吗?对您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您那么激动干嘛?”
“我激动?上次我屎都快被打出来了,我特么的能不激动吗?
你还一个小小的副镇长?你特么的吹牛逼别带别人啊,你别说我家老爷子了,你去问问县委书记,他能不能手到擒来!”
张沐一边说着一边从裤兜里将之前范游给他的那张卡掏了出来摔在了桌面上:“这点钱还是你留着买补品吧!还有你那个逼班我是一天也上不了,省得你挨揍的时候溅我一脸血。”
说完,张沐便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范游一脸懵逼。
不是,这张沐脑子有病吧?我不就是提了一下钱宸吗?至于反应这么大?怎么他是被钱宸咬过得狂犬病了?这胡话说得,还人家县委书记不能手到擒来,人家那是山川县的天,说整谁整谁,区区一个钱宸算个屁啊。
短暂的失神之后,范游望向了坐在原处的张玉山抽了抽嘴角:“张书记,您看张公子这……”
张玉山并没有理会范游的问题,而是开口问道:“你和我见面的事情你没有跟别人说吧?”
范游不明白张玉山的意思,但还是如实地回答道:“张书记哪里的话啊,这点规矩我还是懂得,跟领导吃饭这么**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泄露出去啊。”
张玉山继续质疑道:“谁都没说?”
范游拍着胸脯保证道:“张书记我拿我家祖宗十八代誓,咱们吃饭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还有您儿子知。”
张玉山这才松了口气。
只要钱宸不知道就行,他那边才刚刚对自家儿子下了狠手,还有所表示地提了钱宸半格,为的就是修复和钱宸的关系,这好不容易有点好的前奏了,结果半路却杀出来个范游,要是因为范游的二人再产生什么误会,那才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张玉山继续道:“你和钱宸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你好好说说。”
范游一脸无奈:“我也不太清楚怎么回事啊,就听我手下的人说钱宸大张旗鼓的去我们那里检查,然后说是现了什么安全隐患问题,一言不合的就要查封我们企业。
张书记您也知道,我们那企业有多少员工要养家糊口,这要是停了,不就是要他们的命吗?”
张玉山瞥了范游一眼没有接话,而是开口说道:“上次你落在我家的那张卡一会儿我找人给你送过去。”
范游百思不得其解道:“不是,张书记,您这……是不是记错了,我没东西落您家啊。”
张玉山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我不会记错的,你自己再好好想想。”
说完,张玉山便要起身离开,范游脑子里一片混乱,一时之间觉得自己拦着也不是,不拦着也不是。
走到门口张玉山脚下的步子一顿,头也没回道:“钱宸的身份不简单,范总……好自为之吧。”
此间话了,张玉山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然后就跟他儿子一样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范游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动闭合的包厢大门,一屁股坐在了餐椅上。
“怎么会,一个副镇长而已,他能有多牛逼的身份啊?”
没等范游想明白,口袋里的电话却响了。
“范总,您在哪呢?您快上来看看吧,应急局来了很多人正在查封固定在煤矿上的建筑物和机械设备,我还听他们说还要封闭矿井的大门、冻结咱们的产权。”
“什么!是什么人带的队,他们怎么敢的?他们不知道我和吉局长的关系吗?”
“范总啊,就是吉局长亲自带队上来查封的,您快上来看看吧。”
“吉局长亲自带的队?他妈了个巴子的王八蛋,你等着我现在就上去。”
范游挂断电话之后,立马起身出门,心中大骂:吉铭泽你还真不是个东西啊,我说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呢,合着是查封老子煤矿去了,你真以为老子是泥捏的啊,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特么的哪怕是把自己搭进去也要去纪检委揭你。……
范游挂断电话之后,立马起身出门,心中大骂:吉铭泽你还真不是个东西啊,我说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呢,合着是查封老子煤矿去了,你真以为老子是泥捏的啊,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特么的哪怕是把自己搭进去也要去纪检委揭你。
上车之后,范游稍加冷静,愈觉得事情不对劲,联想到张玉山耐人寻味的退礼回来的操作,范游不由得怀疑难不成那个小小的副镇长真有通天的手段不成?
随后范游接连几个电话打出去无一不是在打听钱宸背后的关系,虽然到底是什么关系没打听出来,但是却打听到了张沐和钱宸生矛盾,然后张沐被自家老爹打了个半死还被开除公职的事情。
得到这个结果的范游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我滴个乖乖,钱宸这小子还真是一块铁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