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姑姑熟悉抱怨声入了他耳,驱散了他先前生出那种空寂感。他笑了下,任她扶着,甚至仿佛有些撒娇般地微微靠她身上,并肩一道往里而去。
“对了,段太医今早打了人来,说昨晚上不慎染了风寒,我便让他歇了不用来。改叫金药堂董秀。人已经来了,此刻正禊赏堂等着呢。”
萧琅脚步停了下来。
方姑姑看他一眼,见他面露异色,也辨不出是什么情绪,便道:“这董秀我瞧着比那段太医好,做事也细心。且你从前回京路上犯病时,不正是他给你止住痛吗?这回再叫他来,适合不过了。”
萧琅回过了神,继续往前行去。
他脚步看起来,比先前迈得稳重。只是胸膛里那块看不见拳头大地方,此刻却忽然加了些跳动频率。
禊赏堂就前头了,折过这道廊子就是。他已经看到里头透出昏黄灯光。他忍不住想象着她此刻正安静坐里头等自己时那种模样,心口处是莫名紧结。
“怎么了?”身侧方姑姑觉察到了他异样,看了他一眼。
他没应声,只是朝她笑了下,暗自长吁出口气,抬腿迈入了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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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春先前到了,这个老地方已经坐等了片刻。
从前,她完全可以心平静地地等着此间主人回来。即便有时因了等待过久而生出不满,也很就能调整好自己情绪。但是今晚上,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对劲。过来后,听完方姑姑解释,面上自然客客气气,表示她十分乐意再度为殿下效劳,心里那股憋闷却一直难消。尤其是这么坐着,坐久了,原本已经有些消下去腰腹酸痛感又升了出来,心情是恶劣。方才起身,慢慢溜达时候,看见书架上摆着整整齐齐书,甚至生出了一种想要故意打乱排列念头。对于有强迫症人来说,哪怕并不严重,只要破坏他习以为常秩序,也绝对会让他很不痛。只是怕殃及无辜侍女,后来这才忍了下去。
他似乎回来了,她已经听到了方姑姑说话声音。她长长吸了口气,告诫自己要压下各种不满,把他当成病人看待。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终于起身,到了门口迎接。
他进来了,蟹青狐氅,肩膀和顶落了一层微雪。抬步跨过门槛时候,她立刻敏锐地注意到了他做这动作时勉强——正常人不会这么迟缓僵硬,而他,显然极力控制着自己****动作。
这个人到底干了什么,竟会又导致旧疾复,让林奇,还有自己先前努力付出都成了无用功?到位推拿,并不是一件轻松事。她一开始时候,两边胳膊接连酸了好些天,后来习惯了,才渐渐好了。
这个人,他向来就是这样漠视别人对他侍奉和付出,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她愈不满了,却强忍住,脸上挤出一丝笑,朝他见礼:“殿下回来了?”
很好,她这样向他主动示好举动,并未得到他任何善意回应。
她看到他不过应声扫过来一眼,仿似仍沾了些雪意目光自己脸上飞掠过,略微点了下头表示他看到她存了,随即便侧了脸去,让侍女兰芝脱去他外衣。
绣春面上仍带着笑。后目送他去衣背影时,心里已经把这个魏王殿下来回愤愤碾压了好几趟。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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