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湯?」嬿央探頭又看看。
剛剛沒看出是什麼湯。
祁長晏也不知道是什麼湯,「嬤嬤說是補氣血的湯。」
嬿央點頭,「好,我喝一碗。」
一碗也恰是這一盅的量,怕她喝補湯喝煩了,每回嬤嬤燉了湯祁長晏都只讓李嬤嬤端一碗過來,剩餘多了的她和侯嬤嬤幾人分了就是。
嬿央兩手捧著碗已經喝起來時,祁長晏又看看她,「燙不燙?」
她笑笑搖頭答他,「不燙啊。」
「嗯,不燙就行。」
喝過一大半,嬿央暫時停了停。
祁長晏望她,怎麼停了。
嬿央:「有點膩,我緩緩。」
又笑著說:「再煮壺茶吧?我想喝點茶。」
「好。」
茶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好的,嬿央這時也把湯喝完了。
喝完了空碗還在手裡捧著,她看看天,想起今早起來腦袋的不舒服,倒是喃了一句,「明天就歲除了。」
「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是個好天。」
要是又像今天似的夜裡降溫,甚至明天連太陽也不出的話,別又覺得腦袋有點不舒服。
嬿央暗裡祈禱明天依然是個好天。
心裡才這麼想,偏頭就見他早已不是在煮茶,是眼睛在看她。而見她望了過去,他是伸手摸了摸她發頂,說:「會是個好天的。」
就算不是,那明天一直待在屋裡便是。
他沒法決定明天降不降溫,可屋裡,他保證一定會很暖和,不會讓她受涼,也不會讓她像今日一樣又頭疼。
嬿央莞爾,「好。」
祁長晏也笑笑,又摟了摟她,隨後把她手裡的空碗拿了,放在一邊。
碗沒了,嬿央的手也就空了,下意識還是動了動指尖。
指尖沒白動,她眼睛忽地彎了,朝一個方向招了招手,笑說:「過來。」
那個方向的身影立馬跑了過來。
是霽徇和韶書。
「阿娘,你醒了!」
「嗯,阿娘醒了。」她點點頭。
又說:「是過來看阿娘醒了沒?」
「嗯!」韶書點點小腦袋。
同時樂滋滋的從小兜里掏出一塊糖,「阿娘你吃糖,吃了糖喝藥不苦。」
韶書看到剛剛爹爹拿開阿娘手裡的碗了,以為阿娘是又喝了藥。
踮踮腳,「阿娘,你吃,不苦。」
嬿央失笑,把韶書攤開的小手又合攏。
「阿娘沒喝藥,喝得是湯,不用吃糖。」
「不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