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功不受禄,怀远受之有愧,还请郡主收回。”舒怀远拱手躬身,拒绝了云安郡主的好意。
顾念之在旁,看得着急。
这小女儿家的满腔爱意,竟被舒怀远一句“无功不受禄”给退了回去。
“怀远哥哥,你就收下吧。”云安被拒绝后,脸上有些许落寞,但还是眼巴巴地看着舒怀远。
舒怀远满脸为难,正欲再次拒绝,顾念之从云安郡主手上拿过香包,硬塞进了他手里。
“云安郡主一片心意,却之不恭,您就赶紧收下吧。不但要收下,还应当时时刻刻带在身边。”说完,顾念之凑近舒怀远耳朵,小声道:“师父,这佳人美意,最是不可辜负的。”
舒怀远无奈,只得将香包随手塞进腰间。
“多谢云安郡主。在下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舒怀远嘴上说着郡主,眼睛却看向顾念之,眼神中有那么一丝埋怨,随即转身离去。
终于将礼物送出,云安郡主很是开心。
“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在下姓顾,是三皇子殿下的谋士。”
“啊,我知道!您就是和太子殿下一起从羌邑回来的那位顾先生。难怪您和怀远哥哥关系这么好。今日之事,云安在此谢过了!”云安郡主不顾身份之别,轻轻欠身行了个礼。
“在下受不起……”顾念之虽对皇宫礼节不太清楚,但也知道郡主身份尊贵。
“受得起,受得起的!”云安一脸灿烂:“只要顾先生多在怀远哥哥面前为我美言几句,以后帮我把礼物转交给怀远哥哥,哪怕让我给你磕头,我也愿意啊!”
“这……”顾念之有些尴尬。
好在林恒从旁解围:“云安郡主,顾先生急着去面见太子殿下,不能久聊,我俩就先行告退了。”
“行,那我也去给太后请安了。顾先生,下次见!”
顾念之勉强笑着和云安告了别。
“顾先生,林恒斗胆说句不该说的,今日之事,您属实不该自作主张,帮舒侍卫长收下那枚香包。”
“人家云安郡主一个女孩子,大庭广众被拒绝,面子上多过不去啊。”
“顾先生,在我们这里,女子锈的香包,是送情郎的……”
“那又怎么样?云安郡主漂亮可爱,身份尊贵,难不成还配不上他舒怀远不成?”
“唉,顾先生您有所不知,这云安郡主,是皇后哥哥白墨的女儿,舒侍卫长的父兄和皇后一族一向不和,尽管舒侍卫长父兄已逝,他也不可能娶仇人家的女儿不是?”
“可白墨的女儿为何是郡主呢?难道不是只有皇室血脉才可以受封郡主的吗?”顾念之不解。
“自前朝有了将功臣家中未出阁的女子封为郡主开始,就时不时有女子受封。说白了,给女子以郡主的封号,不过是个虚名而已,但却可以让她的父兄在战场上更为卖力。”林恒见四下无人,在顾念之耳边轻声介绍着。
“我明白了。说白了,这就是皇上收买人心的手段不是?”顾念之脱口而出,吓得林恒赶紧捂住她的嘴:“顾先生,皇宫大内,说话可要避讳啊!”
“我知道了知道了。”顾念之转念一想,“林恒,这么说来,我今天是好心办了坏事咯?”
“没错。打小这云安郡主就喜欢舒侍卫长,可舒侍卫长对她是唯恐避之不及,你倒好,主动给两人牵线搭桥……”
“那……那按你们的习俗,收下了女人的香包,男人还能退回去不?”
林恒无奈,摇摇头。
“顾先生,你还是想想怎么给舒侍卫长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