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後半夜祝嘉會從飄飄然到徹底酒醒。
在真實地感受著身體酸痛的感覺時,她整個人也被驚醒。
她在幹什麼……
她——
祝嘉會想開口說話,然而一張嘴便被堵了回來。
她傻了,大腦陷入一片空白。
她不是來道別的嗎?
怎麼道別到床上了?
他們……
祝嘉會有些懊惱,原本就已經打算離開了,結果卻喝酒誤事,越扯越亂。
她不敢看兩人的身體,還好沒過多久,江斂那邊總算偃旗息鼓,房裡回歸安靜,祝嘉會緊緊閉上眼睛裝昏睡。
江斂輕輕親了下祝嘉會的臉,叫了兩聲她的名字發現沒反應,以為她睡過去了,便獨自下了床。
又過了一會,祝嘉會感覺到江斂在為她擦拭身體,她一動不敢動地躺著,直到江斂沖了澡,再次回到床上躺下。
熄了燈,江斂很自然地把祝嘉會抱到了懷裡。
黑暗之中,祝嘉會的心臟怦怦直跳,臉頰未褪去的潮熱證明了剛剛身體經歷的一切,她沉默地睜著眼睛,頓了頓,人主動往江斂懷裡靠近了些。
「再見了,江斂。」
祝嘉會躺在他懷裡,感受他的體溫和氣息,摸著他戴在手腕上的手繩,在心裡默默說,「很抱歉打擾了你三個月的人生。」
如今道別的話再也無法當面說出口。
也只能以這樣的方式,算是俗氣地為兩人這段荒謬的關係畫上句號。
祝嘉會睜著眼睛,一夜無眠,等著身邊的男人沉沉睡著後,悄悄撿起地上的衣服下了床。
-
隔天,江斂的生物鐘讓他習慣性地在清晨七點醒來。
他意識回籠,察覺懷裡空空的,以為祝嘉會又睡到了什麼地方,伸手在床上探,卻沒有探到人。
江斂蹙眉睜開眼。
床上空蕩蕩的,房裡只有自己。
……她這麼早起來去哪裡?
江斂坐起身,披了件睡衣也下了床。
梅姐和傭人已經在準備江斂的早餐,見自家少爺下來,和平時一樣打招呼,「少爺,早。」
江斂沒發現祝嘉會的身影,以為祝嘉會是不是又回了自己房間睡,於是又折回三樓去找。
可來到她臥室門前,門是開著的。
江斂沒來由地又冒出一絲熟悉的,不好的直覺。
他徑直推門走進去,打開燈——
看到同樣空蕩的房間,江斂心裡一沉。
他馬上又回到樓下問梅姐,「酒酒下來過沒有。」
梅姐被問得茫然,「沒有啊?這麼早她不是應該在睡覺嗎?」
「……少爺?」梅姐很慌,「怎麼了?」
江斂眸色冷了下來,像是預感到了什麼似的,站在原地半晌沒動。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