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失望,但也没有在网上说什么扫兴的话。
节目结束后江挽就离开晚会现场,坐车去了老城区,这个时候离十二点还有一个多小时。
祝荣华住在老城区的老小区,外面实在太冷,再加上现在飘着雪粒,所以这个时候在小区里来往的人不是很多。
江挽怕回来太晚,所以走得匆忙,连妆都没卸,站在楼下拢着围巾抬头,
陈文石和祝荣华以前的老邻居虽然都搬到了新城区,但春明市老城区的经济展也不错,不少年轻租客住进了小区,所以每层楼都亮着灯。
江挽精准找到了老师的窗,对着暖融融的灯光笑了一下。
雪粒落在他纤长浓卷的眼睫上,他眨了下睫毛,抖掉了睫毛的雪粒。
他正要低下头上楼,祝荣华和陈文石的身影却突然出现在窗边。屋里开着暖气,他们穿得单薄,向下张望了一会,看见江挽在楼下,高兴地朝他招招手:“挽挽,这儿!快上来!”
江挽听见他们的声音重新抬起头,朝他们招了招手,脚步轻快地往楼上走。
红姐和小陶等人不便跟上来打扰他们,在两位老师探出身之前就已经开车离开了,只有燕炽陪江挽站在雪地里。
江挽走向单元楼,燕炽却没动。他之前保护了江挽,两位老师对他格外有好感,在楼上说:“周灼也在啊?挽挽,你把周灼也带上来吧。”
江挽闻言脚步一顿,没忤逆两位老师的话,招呼了声燕炽,说:“走吧。”
燕炽犹豫一秒才抬脚跟上他。
他们到的时候两位老师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我就说你现在就要过来了。”祝荣华关上门接过江挽脱下来的围巾和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又摸了摸他的手,现不冷之后才笑着说,“饿了吧?赶紧洗手吃饭。今天晚上吃火锅,都是你陈老师一大早就去市场挑的新鲜食材,羊肉和牛肉都是挑的最嫩的部位。”
餐桌上已经架起了火锅,锅里这个时候恰好开了,出咕咚咕咚的声音,浓香四溢,和着屋子里的暖气,暖融融的,很温馨。
是家。
江挽久违地感受到了家的氛围,险些在祝老师面前落下泪:“……好。”
祝荣华疼惜地摸摸他的脑袋。
陈文石接过燕炽的大衣:“周灼也不要客气,来尝尝你陈老师的独家秘制锅底€€€€咱们到家了就不用戴墨镜了。”
燕炽却看向了江挽。江挽脱掉了厚外套,单穿着一件柔软的白毛衣,被老师拉去洗手。他感受到了燕炽看着他后脑勺的视线,没管他。
于是燕炽取下了墨镜,露出狰狞的疤痕。
陈文石之前听小陶说起过周灼“脸被烧伤得很严重”,所以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让他把口罩也取了,带燕炽去洗手,然后四人都坐到了餐桌前。
陈文石乐呵呵拿着一瓶白酒:“都来点?”
祝荣华将鬓别到耳后,笑着说:“你陈老师终于等到有人来陪他喝酒,今天高兴了一天。”
陈文石被妻子揭了短也不恼,给三人一人倒了一杯,酒杯虽然不大,但酒的度数不低。
祝荣华看向江挽,他最近在备孕:“给挽挽少倒点。”
“知道,知道。”陈文石连连说。
“喝一点没关系。”江挽说,抿了口白酒,舌尖尝到了辛辣。他不太会喝酒,也从来没碰过纯度这么高的白酒,以至于脸上瞬间就染上了薄粉。
有点上头。
江挽不动声色放下酒杯,碰了碰自己滚烫的脸颊。
祝荣华看着他乐得不行。
“挽挽不行。”陈文石摇头,看向燕炽,“小周能不能喝?”
燕炽点头,仰头干掉了那一小杯白酒,将酒杯放在桌上,眼神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