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确定是徐家干的吗?会不会是诬陷?”裴清听管家这么一介绍,感觉是不是招得太快了,这半夜抓住了,早上就全招了,万一是诬陷呢。
管家沉默了一瞬,说实话,收到消息的时候他也以为是诬陷,但是铁证如山啊。
“那领头的人便是徐家家主徐成,以及他长子徐朗。”
啊这?
裴清沉默,这要是也能是诬陷,那只能说背后指使者太厉害了,不管有没有指使者,这徐家绝对是不干净了。
“都当了这么多年的富贵闲人,还能跟着打手出来,身子骨真不错啊。”对于徐家家主的行为,裴清也只能从这个角度评价了。
不然也不知道说什么,不过徐成这个名字,裴清总感觉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看过,但是记忆太浅淡了。
裴清想了想也没有想起来,
“他应该是怕有人知道方子后不回来告诉他,直接带方子跑了,或者说个假方子蒙骗他。”倒是谢云煜知道情况后,说出自己的猜测。
裴清一时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不过此人如此行动,倒像是吃过亏,才吸取教训。”谢云煜若有所思。
“以前就做过这事?”裴清诧异,“如果做过,那应该有记录,可好像没有听谁说过啊?”
“你忘了,十多年前兵荒马乱,大盛刚刚建立,律法也不严谨,真有什么事,也能隐藏过去。”谢云煜说。
十多年前,对于裴清来说,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婴儿,哪里记得那么多,不过谢云煜这一说,他也反应过来。
“那要他真做了什么,还能查出来吗?”裴清问。
“如果有证据,不管是人证还是物证,倒是能查出来,可要是没有,那就难查。”谢云煜道,毕竟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谁会暴露自己以前做过的违法事呢,那不是找罪受。
听谢云煜这么一说,裴清有点沮丧,他很相信谢云煜的判断,既然谢云煜说了,那这个徐成定然是做过某些事,但是明知道他是做过,可找不到证据来,就很气。
虽说他这次的行动已经足够判他了,但……
裴清越想越憋屈,去崇文馆的时候都还惦记着这件事,而太子见他如此怏怏不乐,问他是怎么了。
裴清将事情说了出来,高岩惊讶:“谢大人居然能猜出来,当真心细如。”
而太子的关注点不在这上面,有些愤怒:“如此贼人竟然入裴家田庄,意图作恶,真是罪无可恕。”
太子可是知道,裴清这些天因为豆芽的事,偶尔还会去田庄住一晚,这要是没有村民提前报信,或者出了什么意外,那裴清岂不是……
毕竟有裴清在,这伙贼人是抓别人还是抓裴清,那不是一目了然的事。
太子越想越愤怒,都忽略了一点,这群贼人有没有胆子去抓裴清,毕竟抓个普通的田庄农户那还好说,抓了裴清,有命赚钱没命花。
太子开始考虑是不是要给京兆府递话,让对方从严处置,但是这般行为又和往日师傅教导的相违背,一时间有些纠结。
倒是周凌,看到两人的表现,唇角微抽,不是,裴清这么说,那是因为裴清很信任谢云煜,可你们一听就信了,就因为什么?
就因为这话是裴清说的吗?
但是内心对两人无语的同时,周凌惊诧的现,他对于裴清说的话也没有几分怀疑。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周凌沉默。
课业结束后,裴清跟着太子一起用膳,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他终于知道在哪里看过徐成的名字了。
原文中有一小段关于徐成的叙述,以他的死牵出了湖阳徐氏。
徐成是被复仇者杀死的,而杀死他的人,恰好就是被他谋杀人的儿子。
因为生父下落不明,娘辛辛苦苦把他养大后也是积劳成疾,撒手人寰,而后张继便一直追查生父的下落,最后查到了徐成头上。
而后偷听到徐成的话,才知道张父并不是出走,而是被徐成谋夺方子后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