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濯瞧著她的反應,好整以暇,「說罷。」
商珠抿唇,「……秋闈當中有位考生名喚燕郡,二哥哥可否為我留意一番?」
「你瞧上他了?」商珠面含羞澀,說話時頭低著。
「沒有!」商濯一問,她立馬大聲?說話,瘋狂搖頭。
「既然沒有,作何打聽人家。」
「我……哎呀!二哥哥幫不幫?」
商濯懶得細問,「你要二哥如何幫你?」
「留意一番他的考卷,能?不能?提前?將他的成績告知珠兒?」
「秋闈雖比不上春闈緊要,到底是國事,他的成績到放榜之?日?便能?知曉,如何能?提前?告知於你?此事不可再談。」
商珠,看著商濯離開遠去的背影深深嘆氣,「……」就知道二哥哥不近人情。
想到那日?出宮遇到的人,她的心中又免不了一陣失落,若是他不能?通過秋闈,此生恐怕不能?再見了。
阿瀅這頭說不上來的苦不堪言,宮內的教引姑姑凶得要命,她說一遍,讓阿瀅示範一遍,只許她出一次錯,若是犯一次,便拿戒尺打她。
那戒尺是用黃木做的,這種木頭尤其實,打在身上不出響聲?,特別疼!
她教阿瀅握木筷用膳該捏木筷的哪截,用哪幾根手指,坐姿該如何,夾菜該如何,就連她咀嚼的次數也要管,往日?里用膳時,阿瀅最是開心,幾次三番下來,只要一看到教引姑姑的臉,她用膳的心思都?沒有了。
不僅如此,走?路時,釵鐶不能?大幅度晃動,邁開的步子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手該如何放,眼睛該往什麼地方看,比她去弄雜耍頂十隻碗還?要累。
阿瀅也反抗過,她被打得眼淚汪汪,捂著通紅的手心朝教引姑姑控訴,問她為什麼要學這些?說她再也不學了。
教引姑姑義正嚴辭,「姑娘若有不滿可由奴婢轉於二殿下。」
「殿下說了,若他來時,姑娘的陋習還?未校正過來,便讓姑娘自己看著辦。」
阿瀅,「……」最後就是一個死。
算了,還?是忍忍吧。
她再也不想再體驗一次被商濯那個漂亮瘋子掐脖子,早早去跟爹娘團聚。
要不說嚴師出高徒,實在怕教引姑姑手裡的戒尺落到她的身上,她說的每一句話,阿瀅都?十分用心去記,力求做到最好,幾天下來,走?路用膳,倒有幾分汴安貴女的樣子了。
而後她又教阿瀅說話,如何輕聲?細語,如何掌控情緒,不可引聲?高昂,也不可撒潑胡鬧,笑不能?露齒。
阿瀅感覺自己變成了一隻提線木偶,任由教引姑姑擺弄,她的臉都?酸了。
好不容易挨過了教引姑姑的規矩一關,本來以為這件事情完了,誰知道教引姑姑消失了一天,第二日?登門,帶了一位女紅師傅,說是尚衣局出身的。
她看到針線時,眉心忍不住蹙了蹙。
成衣鋪子的衣衫太貴,阿瀅平日?里的衣群都?是買了布料自家做的,因此,她的針線功夫不算太差,可是放到汴安,根本入不了尚衣局師傅的眼睛。
她糾正了阿瀅握針的手法?,又教了她不少針法?,很多繡法?特別難,阿瀅時常戳到手指頭,每次她下意識把手指頭含到嘴裡,剛嘗到腥甜,後背就遭了教引姑姑的一戒尺,疼得她渾身發顫,立馬端正坐姿,再也不敢含指頭了。
針線活,阿瀅做得很認真,她的女紅在尚衣局師傅的教導下穩步上升。
渙月夜裡給她擦藥,奇怪她這次怎麼沒哭著鬧著說不學了,難不成是被打怕了嗎?
前?不久阿瀅被教引姑姑折磨,哭得傷心,背地裡打濕了枕頭,為了寬慰她的心思,渙月常說好聽的話哄她,漸漸的,也不似從?前?那般生份了。
「有那麼些怕被打的緣由在裡面,主要是我想學。」
女紅工夫做得好,也算是一門技藝,有朝一日?能?夠離開蔓華苑,脫離商濯的身邊,她可以繡些帕子,或者?去繡坊做活,能?賺些銀錢回汴安,否則以她身上的銀錢壓根就回不去。
渙月聽了她的話很不理解,「二殿下對姑娘頗為看重,您為何還?想著離開?」多少人想成為二殿下的侍妾,可惜沒有機會。
阿瀅近水樓台卻不懂得珍惜,渙月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我才不與?旁人共侍一夫,別說做妾做姨娘做外室。」她嬌哼一聲?。
渙月試圖開解,「二殿下潔身自好,近些年從?未有過女人相伴,姑娘可是第一位呢。」
「殿下有婚約在身,自然不敢招惹旁人。」
至於她,不過是個蠻女,無?依無?靠,故而他專門撿著她一個軟柿子捏,看她好欺負。
「姑娘言重了,旁的殿下也有婚約在身,早在成婚之?前?皆有侍妾常伴身側,但二殿下不同,他連曉事的宮女都?不曾收過。」
阿瀅知道曉事是什麼意思,這些話放在之?前?她聽了倒覺得心裡甜蜜,而今興致缺缺。
這些時日?商濯不知道在忙什麼,他一次都?沒來過,讓阿瀅自在不少。
女紅學得有模有樣,阿瀅的課業又多了一樣,習字寫字。
她不過認識一些字,一本書冊看下來,多數不認識,此外她寫的字著實丑得沒眼看,阿瀅寫字時被人看著,心中忍不住浮起卑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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