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懷瑾培養繼承人,不會過多干預紀澤一的選擇,而是默默地觀察,選擇適當的時機加以引導即可。
可近期,他聽聞紀澤一處處為難蔣一南,竟將一南關了一個月,簡直匪夷所思。
蔣一南哭了幾下就止住,「紀叔叔,對不起。」
「一南,你有沒有怪我?這幾年你不回家,我也沒有主動去見你,我想著你們自己能解決,可澤一鬧脾氣,時間久了,隔閡就有了。」
紀懷瑾照顧老友留下的孩子,更多是全方位保護,但不干預她做任何事。三年前蔣一南不回家,他也放任,想等蔣一南自己想通。
在他看來,那件事也沒多大,只是沒想到蔣一南這孩子脾氣也這麼倔。
「紀叔叔,我怎麼敢怪您,是我做了對不起紀家,」
紀懷瑾擺手,「那有什麼,不算事,你一沒泄露機密,二來你不是集團骨幹,這事你一點責任都沒有,是澤一技不如人,此事以銥錵後別再提了。」
蔣一南更加羞愧,她寧可紀叔叔罵她,責備她。
「不說這事,說說你吧,最近在做什麼?」
「我申請了讀研,……」蔣一南猶豫了下,「我還是汪洋副總,不過我最近有了小北的消息,可能不常留在港城。」
「小北……」紀懷瑾略微沉思,「三年前澤一說他有了小北的消息,然後撤了人手,我問他,他也不說,一南啊,我相信這小子就算再渾,也不會拿小北的事開玩笑。」
蔣一南不知道怎麼回答紀叔叔。
紀澤一三年前就拿走了目擊者拍的照片,肯定早有線索,現如今卻拿這條線索來為難她。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蔣一南見紀叔叔面有倦色,她起身告辭。
繞過影壁,卻見紀澤一站在修竹林,矜貴冷傲,而他身邊站著蘇凝霏,紅的發紫。
一瞬間,蔣一南渾身涼透,錯開眼神,徑直從他們身旁經過,誰知蘇凝霏竟然開口,「一南,好久不見。」
蔣一南只是稍稍用眼神回應,半分沒有停留。
竹葉挾著蘇凝霏溫柔無邪的聲音,「……是不是紀叔叔說她了?一南也不容易……」
蔣一南出了庭院,直接跑過療養院,衝出大門,險些與騎著四輪越野摩托車的秦理撞個滿懷。
「這是大馬路上,你橫衝直撞多危險。」秦理一個不太嫻熟的擺尾,堪堪停住,人小鬼大的教育蔣一南。
蔣一南內心遭受連翻衝擊,不知是悔是愧,是傷是悲,是驚是嚇,猛提一口氣,終於爆發:
她像個憤怒的邊牧,一下子跳上四輪越野摩托車,拽著秦理衣領,怒斥:「你這個小屁孩,你也知道這裡是大馬路,不是你練車的賽道,你敢在這裡玩車,我今天就替你爸媽好好教訓教訓你。」
「你住口!」秦理掙扎的過程中擰了下把手,越野往前一衝,兩人摔倒在馬路上,摩托車撞在牆上,立刻引來警報聲。
蔣一南和秦理扭打在一起,倒是讓衝來的保鏢面面相覷。
「白眼狼,放開我,你掐我?我咬死你!」「啊!」蔣一南吃痛,在秦理嘴巴上給了一拳,兩人都扯著對方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