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尽天明,曙光乍现。
夜倾百无聊赖的拿着画笔随意在画布上勾勒,动作随意。
她偏爱黑色,毕竟在黑暗中,人可以肆意做自己所有想做的事。
很快,一朵开的正艳的罂粟显现。
不过是黑色的。
忽然,大小姐眉头一皱,隐隐露出些许不耐。
白色裙角不知何时沾了点黑墨。
她不喜欢将自己弄脏。
“啪”一声,画笔被砸在幕布上,力气有些大,薄薄的纸张……破了一角。
蓦地,她又笑了,笑的纯真,如分到糖果的孩童。
稚嫩纯澈。
这就对了。
适当的破坏和不完美才最能体现出美学独特的魅力。
她喜欢破坏。
大小姐心情不错,出了画室,还没下楼,就听到两道男音。
“爸,给迟寂的钱他没要。”
“迟寂?”夜霆一愣“谁?”
“爸,你这不到四十,记性怎么这么差,不是那个迟寂救了我姐,给他那钱他没要。”
“没要,为啥不要?”
闻言,夜倾一怔,他救了她?什么时候?
“肆肆。”
她软糯的声音从二楼传下来。
“迟寂什么时候救过我。”
夜肆没想瞒她,也瞒不住,只能又开口给他姐讲了一下事情经过。
听完,她笑了,如涟涟秋水勾人心魂。
夜肆不知为啥,看着他姐笑,他就慌。
总感觉她又要干什么不正常的事……
果不其然——下一秒。
大小姐出声了。
“爸,钱我亲手给他。顺便告诉他一件事。”
夜霆向来宠她,甚至可以说是极致溺爱。
“好,你就是你亲手交给他,要是钱他还是不要的话,再想别的办法”
——
夜幕降临,厚重的天际飘来几朵阴云。
酒吧内却霓虹点点,荧光如星火般闪烁。光点落在水晶球上,有种说不出的绮艳梦幻。
夜倾走进去。
今天,她难得穿了件黑色长裙,隐匿又神秘。
黑色鸭舌帽挡住眼睛,口罩遮住下半张脸。
她理了理被口罩弄乱的头,刚准备找——就看到他。
在舞台中央。
他在唱歌。
少年眉眼散漫,微微勾唇,嘴角带着漫不经心的弧度,却引得台下尖叫声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