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路远!”她爬着过去把他抱在怀里,眼里雾气氤氲。
她慌得像犹如冷水浇身,身子整个在颤,心口像是被挖空了一块,疼得她直不起身。
脑海中飘起婶婶骂她难听的话,说她命硬,会克死身边的每一个人。她以前不太在意。
现在她想,可能就是不配得到任何的关怀,她就该一个人孤独终老……
“没事、别怕……”温路远想抬手擦一下她眼角的泪,手抬了一半又垂了下来。
“少爷!”温路远的司机看到了,跑上查看情况,然后打电话叫来了温家的人。
直到温路远被温家的救护车抬到车里,她才回过神来,她扒着门就要跟上车,却被拦了下来
“这位小姐,你不能跟过去。”
于是她被留在了原地。
现场尖叫声,哭喊声乱成一片,救护车来来往往,地上的血迹斑斑,分不清是谁的。
好好的一个热闹除夕夜被鲜血浸染了!
……
市里高级的私人医院。
温路远并没有伤得很重,只是被车撞飞掉下来的时候背部被东西划破了。
他脱下上衣给医生包扎,腹肌明显,皮肤干净得没有一丝伤疤。
医生正小心翼翼地给他处理,生怕弄疼这个难以伺候的爷。
他的口罩,墨镜全部都摘了下来,英俊的五官散着寒气,窗户的玻璃映着那张熟悉的面孔——羌活
手机有严星里过来的短信,【我找不到你,你要是没事的话告诉我一下。】
他阴郁地笑了。
医生看了都浑身一震,他背上的伤差点就要缝针了,他还笑得出来。
大年初一。
严星里整晚没睡,也不知道温路远有没有危险,她给他的消息已经石沉大海,没有回复。
她这才现,她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其他的一无所知。
床头的手机蓦然响起,她窃喜地去拿手机,但是看到来电的那一刻,眼中的光暗了下来,是羌活的电话。
“怎么了?”她接起电话淡淡地问。
“下来!”羌活言简意赅。
严星里看了看被挂断的电话。
下来?
她走到窗边往下看,狭小的小巷子停了一辆抢眼的劳斯莱斯,她套了一件外套就下了楼。
他的车旁有许多小朋友在好奇地看。
车窗降了下来,羌活凉凉地打量她,她的丝有点凌乱,里面是睡衣,外面套着一件驼色大衣,脚上还穿着棉拖。
严星里弯腰看着车窗的他,“有事吗?”
大过年的不去走亲戚,跑来找她做什么?
“上车!”羌活命令式地开口。
严星里没有过多犹豫拉开门坐了上去。
那么张扬的车停在这里,她很快就要成为被议论的对象了,还是先走了再说。
羌活没有带司机,他是自己开车的。
自从她上车,他正眼都没看过她一下。他单手握着方向盘,一手靠在窗边撑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严星里现他漆黑的眸子泛着倦怠,嘴唇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他没有开口说话,她是不会主动去触这个霉头的,于是她便靠在座椅上睡觉。
车停在了一个陵园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