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照你的时间来,”徐颖棠立刻答应下来,“我随时恭候。”
医院里就没有司遇澜这里这般岁月静好了。
江一宋夫妇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夫妇两个打算去医院看望自己儿子,走到医院门口,吴佩说要先回家一趟收拾些东西。
江沐书依旧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江一宋只能在外面陪着,他透过玻璃往里看,江沐书浑身都插满了管子的躺在那里,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宝贝儿子会遭遇这样的变故。
他自幼被父母护着,长大了也有兄长在身前挡着,称得上过去的这大半辈子都是顺风顺水,一直到兄长去世。
江一宋本来还以为江一集团尽在自己手中,却没想到大哥临死前还防了自己一手,把江一托付给了一个外人。
从此以后,自己便一落千丈,甚至直接昏迷了三个月!
是司遇澜。
江一宋忽然像醍醐灌顶一般。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跟司遇澜脱不了关系。
江一宋急匆匆的就要去找司遇澜,出了医院的门后,一眼就看到司遇澜正坐在医院对面的咖啡厅里。
“江总,”司遇澜并不意外江一宋会过来,或者说这就是他坐在这里的原因,司遇澜安然坐在椅子上,右手执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声音冷淡,“看来恢复的不错,希望之前我让令夫人向您转交的东西,已经有了解答。”
江一宋面色一变,上下打量着司遇澜,忽然咬牙切齿的喊道,“是不是你!”
“江总在说什么?”司遇澜神色不变,淡淡问道。
“我儿子在家里还好好的,不过是去参加了你举办的宴会,就变成这副模样,你敢说这事跟你没关系?”江一宋即使醒了过来,并且休养了一段时间,但显然身体不如从前,就这么一句话,中间停顿了好几次。
“如果您是来找凶手的话,应该找林城。”
“别以为我不知道,一定就是你——”江一宋拔高的音量忽然戛然而止,又低了下来,“只会用诱导剂这种下三滥手段,当初给我用,现在又给林城用——”
“证据,”司遇澜手里的咖啡杯碰到碟子,出清脆的声音,“江总,诽谤是有成本的。”
江一宋被司遇澜气的都要晕过去,“当初明明就是你冲着我喷了东西!我晕倒的时候!只有你在我的身边!”
“但医生在您体内什么都没有检测出来,这是事实,”司遇澜道,“不过林城的却被检测出来了。”
“什么?”
“说明导致你们a1pha失控的,不是同一个原因,江总,”司遇澜的语不快,像是一把折磨人的钝刀,“看来令夫人还没和你说实情。”
“你觉得,最有机会给林城下药的,会是谁?”
江一宋反应过来之后,面色忽然变了,“你什么意思?”
司遇澜扶了下眼镜,往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腹前,镜片有些闪光,看不清司遇澜的眼睛,“我只是随便猜猜。”
江一宋立刻想到了说要回家收拾东西的吴佩,紧接着便联想到吴佩那个在研究所工作的哥哥,脸色由青转白,最后跌坐在椅子上,“你为什么会知道?”
“随便猜猜,毕竟,这种诱导剂在研过程中,我也算是出了力。”
“你到底想要什么?”江一宋对上司遇澜的眼神,感觉自己就像是必死的猎物一样,被司遇澜耍的团团转,他扯开一个很难看的笑容,“你应该没这么闲,跑过来只为了说这些吧?”
“我要你在江一的股份,”司遇澜也不否认,看着江一宋的丑态,眼神依旧云淡风轻,伸手把自己手边的合同和支票推了过去,“是按照正常的市场价走的,不会让江总吃亏,除此之外,作为交换,我可以保证,江沐书不承担任何法律责任。”
“我可以把全部的都给你,”江一宋抬眼,死盯着司遇澜,“条件是我们全家都可以全身而退。”
“我只承诺江沐书,”司遇澜淡淡道,“这点股份还没那么值钱。”
司遇澜取下卡在自己左胸口前口袋上的钢笔,放到江一宋面前,“江总,签吗?”
江一宋没有别的选择。
他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居然背着自己谋划出这种事情,但事到如今,能保一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