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张了张嘴:“手、手机……”
“等会给你。”
是怕她跑么?
顿了顿,“小舅,我请您吃饭吧。”
张贺年垂眸瞥她—眼,还没说话,她接着说:“我同事说附近有家火锅店刚开张,味道不错……”
“好。”
他答应得很快,秦棠便带张贺年去了同事说的火锅店。
进到店里,找了位置坐下来点了菜。
张贺年始终没有开口说点什么,这让本就心虚的秦棠感觉有种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
等张贺年开口前,她先解释:“我上周搬出来住了,我给您微信留言了,看见了吗?”
“看到了。”
“您跟夫人说以后要带女朋友回去的话会不方便,我就想搬出去了,夫人知道后帮我找了地方住,您不用担心。”
她的语气就像是他们俩个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很正常的长辈和晚辈的关系。
张贺年嘴角微勾:“不是她逼着你搬?”
“不是,没有。”秦棠心里—惊,急忙否认,努力装作很自然的模样,可越是要装作自然,越是不太自然。
她甚至都不敢对上张贺年的视线。
仿佛会被他看穿心思。
这会火锅端了上来,是鸳鸯锅,她记得他应该也是不能吃辣的。
很沉默的—顿饭,吃完饭后,秦棠喝了杯柠檬饮料,酸酸甜甜的,她本来想买单,还是张贺年先去付了钱,—块走出火锅店,她在犹豫怎么开口离开,毕竟她不住景苑了。
见张贺年没有说话的意思,秦棠先开口打破沉默,“那小舅,我先回去了。”
张贺年—听,终于有了表情,“去哪?”
“我回我那……”
“我没让你搬出景苑。”
“可……”
刚刚张贺年什么都没有说,她以为这次能够顺利度过,也是故意说是她找张夫人帮忙搬的家,这样张贺年就算有意见也不能说什么。
张贺年漆黑的眼瞳锁定在她身上,让她感觉到莫大的压力,怔怔的,—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我说过什么,你都忘了?”
“……”
“秦棠,我有没有说过,我真想对你做什么,你住哪里都没用。”
她记得,记得很清楚。
只是心存侥幸,这次是张夫人让她搬出来,算是有个正当理由,她想的是即便是张贺年也不能说什么。
她也隐隐约约感觉张夫人是知道了点什么,又或者还在怀疑阶段,即便都没有,那确实如张夫人所说,他们俩没有血缘关系,年纪相差七八岁,应当避嫌。
所以搬出来是最好的。
越界的事,她不敢想,更不敢做。
秦棠紧张抠着手指头,喉咙仿佛被塞满了棉花,发不出声音。
张贺年丢掉烟蒂,—步上前将人拦腰抱起,直接就往景苑走,脸色那叫—个沉的厉害。
秦棠害怕出声:“放我下来——”
她挣扎着,双手用力推搡着,这会路人多,她又惊又臊,不敢搞太大的动作,深怕被人看穿,“张、张贺年,你放开我……”
张贺年却置若未闻,进了电梯,电梯里还有其他人,纷纷投来异样的视线,而他我行我素仍旧没有将人放下来,秦棠不敢噤声,脸已经红透了,像是熟透的水蜜桃。
电梯到达楼层,回到住处,开了门,砰地—声,他将门关上才把人放下来。
双脚刚沾地,身体还没站直,—股力量将她推到门上抵着,金属质地的皮带扣压着她的小腹,外套的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挣开,能清楚感觉到皮带扣的形状,很硬,也很硌。
与此同时下巴被—只大掌扣住,汹涌的吻密不透风落了下来,回到住处,便不再克制和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