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这样想着。
宋卿卿当然不知他心里所想,过了泥坑就把手松开了。
“邵厉斯,你为什么非要跟着?”
说话间,跺了两下脚上的泥,还好鞋底比较厚。
“来看看你把钱花哪了?”他蹲下身用纸巾细心的擦去她鞋帮多余的泥土,见她躲,“别动!”
宋卿卿低头看着他,心口像堆了一团棉花,上不去下不来,很难受。
不得不说,男人细节做的很好,她也很喜欢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
但如果不是独有的,这种暧昧就很多余。
“我们走吧。”
宋卿卿说完走在前面。
邵厉斯发觉她情绪不对,却不知道怎么回事,低头看看手。
是不是他刚刚握得太紧了?
他在那自我反省,宋卿卿跟自己怄气,就这样不知不觉到了地方。
宋卿卿已提前和卖方约好,所以卖方就到了。
双方签订了转让合同并支付一半定金,约定剩下的一半等手续办完后再支付。
不远处,邵厉斯望着面前杂草丛生的地块,有些诧异。
这里可没什么升值空间。
签完合同的宋卿卿静静的来到他身边,拨开杂草,捏起干枝上已经枯萎的花瓣,轻轻一捻便化成粉末,随风飘散。
她又往里走了几步,若有所思拨弄着齐腰的枯花。
“这些花是我妈生前栽的,我爸和我妈就是在这认识的。你看,人不在花也枯萎了。”
她转身往回走。
“宋伯洺把这里卖掉了,我又把它买了回来。”
“邵厉斯,真的很感谢你借我这笔钱。”
“这个地方或许在你们很多人眼里里一文不值,却对我们姐弟意义非凡。”
宋卿卿抬手指向不远处已经破败的花房,“小时候,我和弟弟经常在那里玩。”
一小时后,两人回到市区,邵厉斯因为一通电话着急赶回了事务所。
“我去!你这是上哪了?”凌从君震惊的看着好友换下来的那双已经被泥洗礼过的高级手工皮鞋。
邵厉斯无视了对方,沉默的换上助理临时买的新鞋,顺手将一封文件扔给了凌从君。
“不是自杀?那就是他杀喽。”
凌从君这个喜欢热闹的竟然没心情玩闹,看过资料神色复杂看了一眼好兄弟,试探性的询问。
“你确定要趟这趟浑水?”
事情过去那么久才发声,可见事情非同一般。
做律师这么久,他当然知道,但凡涉及人命官司都非常繁琐。
“结果对她很重要。”邵厉斯眸色暗沉。
自杀也好,谋杀也罢,他一定要调查清楚。
“立即封锁消息!”
“你是怕她知道了接受不了?”
“不是。”
邵厉斯一口否决了他的猜测,他是怕她有危险。
女人知道后,势必会参与调查,一旦惊动暗处的人,风险太高。
他要确保她的安全,不容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