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叶轩辰冷笑一声,那双鹰隼般的眸子,犀利一闪,一道冷意席卷而来。
“他倒是会自作主张,若是皇帝知道那笔南下的灾银,他就是幕后私吞的主谋,你说皇帝会有何感想?”
“那恐怕最起码要断了他一支胳膊吧?”
沈君泽拿着扇子温润一笑,但在烛火的照射下,却是如弯刀那般锋利!
“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几日之内,我要看到证据!”
“好!”
忽然,一只白鸽从那扇黑木玲珑窗里飞了进来,窜影一般落在了那张紫檀茶几上。
“咕噜,咕噜。”
叶轩辰看着这只信鸽,嘴角不自觉的闪过一阵弧度。他抽出信筒上的纸,轻轻地看了起来,玩味一笑,将那张纸条在烛光下点燃了起来。
沈君泽望着那燃烧的灰烬,便开口问道:
“你如今怎么用白鸽传信起来了?大刀呢?”大刀便是那只老鹰!
叶轩辰一言不发的抽出一张信笺,拿起毛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后,放进了鸽子脚上的信筒里,小心翼翼地走到窗户边,一把将鸽子放出了屋子。
沈君泽紧紧地盯着这一幕,了然地将手上的扇子合上,发出轻笑的语气:
“啧啧,啧啧,看来你最近有状况啊?”
叶轩辰淡瞟了他一眼道:“多事!”
沈君泽依旧是厚着脸皮笑道:“我倒是好奇,究竟是哪家的姑娘,能让万年冰山如此的小心翼翼!”
叶轩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淡淡地开
口说了一句:“沈君泽!”
“嗯,怎么啦?”
“我记得我在大梁那里好像有块产业还没打理,要不,你下个月过去?”
“别,别,别。”沈君泽肉笑皮不笑地将手里地白玉乾坤扇挡了回去。
叶轩辰冷哼一声,便踩着淡然的步子走了出去。
“你去哪里?”
“去趟宫里!”
“刚刚槿然来信说,要过段时间来楚王府一趟!”.
入夜,子时的晚风犹如一把把镰刀一般打落在那一颗颗白杨树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让人不禁寒噤。即便是在暖日的夏天,也透露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
陈列有序的禁军迈着严密的步子经过一条小道上,忽然,一道黑色的身影迅速地闪过白杨树间,丝毫引不起人的察觉。
一间屋子正点燃着,将室内简陋的陈设照耀地清晰无比。
“吱呀!”
陈嬷嬷迈着慵懒的推开了门,走了进来。她脸颊通红,眼眸晕眩,身上的那股酒味却是漫溢在屋子里,刺鼻而腥味。
她笑嘻嘻地走到青榻边,半蹲下身子,将一个铁盒从床底下拿了出来。借着醉意,她掏出了脖子上的一把钥匙,一口气将那铁盒打开来。
“哈哈,看来今晚又是收获不小啊。”
那双贪婪的眸子,将铁盒里的银票捏了捏,似乎觉得这一个铁盒就是她生活的全部,以及人生的终极梦想。
“嗝!”
一个满足的饱嗝将她红晕的脸颊照的更加的通红,她从兜里掏出一
张银票和一枚玉佩,笑嘻嘻得放进了那个铁盒里。
“哈哈,这宫里的娘娘可是待我真好啊。瞧瞧这一个二个的穿金带银的,却都是一些脑子秀逗的绣花枕头。整日算计来,算计去的,还不如我一个嬷嬷活的自在!”
“这不,帮她办了一件事,就高兴的把家当都给我了,哈哈。这宫里就是好,什么都好,吃的也有,穿的有,就是那一颗颗心比谁都黑!”
“嗝”
陈嬷嬷又打了一个饱嗝,将那叠钱放进了铁盒里,随即道
“我看那,这些个买卖可比宫外好做多了!”
“是吗?陈嬷嬷?”
一道淡漠的声音袭来,透露着一股无尽般的冷意。陈嬷嬷立马抬起头望了过去,便看见在烛光的照耀下,有一道模糊的黑影静静的站在那。
陈嬷嬷眯了眯晕眩地眼眸,甩了甩头,又继续低下头准备数着铁盒里的票子。
“嗖”
一把飞刀朝陈嬷嬷的方向飞了过去,它擦过陈嬷嬷的脸颊,瞬间留下了疤痕,稳稳地插进了对面的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