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點了頭,答應雲舒她會好好考慮,雲舒這才從林氏的屋裡出來了。
過兩日,他們要去縣學報個道,從此就是個縣學生了,其實也可以不用去上學,只是每隔段時間會有為秀才舉行的歲考,只要過了就能保證他們秀才的功名。
其餘時間,大部分人家裡考出秀才之後,都是選擇去坐館當老師的,就像葉先生那般。
雲舒他們到時候只需去報導,接下來的時間就會比較自由。
他是想趁著現在還有時間,就先搬個家,接下來就要留出時間去學習了。
不管如何,還是想試試看接下來的鄉試。明年正好有,他也不想錯過,否則一等又是三年。就算下次過不了,也算積累個經驗。
鳳城的經濟比燕城好,文人雅士也比燕城多許多,學習環境大概也是不錯,有好多利處,雲舒想不出拒絕搬到鳳城的理由。
這日下著秋雨,雲舒從林氏屋裡出來的時候,正好瞧見笙歌從外頭進來。
早上出去的時候他並沒有帶傘,因此是淋雨回來的,整個人都淋濕了。
雲舒瞧著笙歌這副落湯雞模樣,皺眉道:「都已經下雨了,怎麼不在那兒等雨停了再回來,或是借一把雨傘蓑衣的。」
笙歌跑到廊下,才用袖子擦著臉說道:「我出了門才開始下雨的,仇二爺家也只有一套雨具,我要借走了,他保管還是想去哪兒便去哪兒,不帶把傘,到時候病情又要重兩分。」
「他生什麼病了?」雲舒聽出了笙歌話中的重點。
笙歌回答道:「秋老虎過去,天氣越發涼了,他大晚上的在院子裡納涼納了一個晚上沒有回屋睡,正好就受了些寒氣。」
「請大夫沒有?」
笙歌搖了搖頭:「他那模樣,巴不得自己早死,怎麼會請大夫?」
雲舒聞言,心裡嘆了一口氣。
「你快去擦擦身子換套衣服,瞧瞧你身上淋的。」
笙歌應了一聲,忙下去換衣服去了。
雲舒看著笙歌遠去的背影,心裡打定主意,準備明日去仇二爺那邊兒看看去。
屋檐落雨,整個燕城被一片灰藍色籠罩。
在家休息了一日後,第二天雲舒便提著樣嬤嬤做的飯,同笙歌一起去了仇二爺的住所。
仇二爺雖然病了,卻還是穿戴好衣裳坐在客廳里招待他們,絲毫不將自己當作病人來看,也並不去修養。
笙歌來了之後,他只叫笙歌在屋裡做做基本功。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外面的地還泥濘著,仇二爺也不肯放笙歌去休息,非要讓他練武,像是在抓緊這最後的時機去傳授他什麼一般。
等笙歌去練習了,仇二爺又招待雲舒喝茶。
雲舒見他拿茶盞都費力的手,眼裡的擔心藏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