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表示自己会去。
他确实中意女孩儿的坐骑。
想着自己还没有头绪,亚瑟准备去前面的谷仓碰碰运气,就是刚才女孩所指的那座建筑。
它比外面看起来更大。
里面被分割成很多块2oo平方英尺的栅栏,每个栅栏前面都写着马匹的种类、年龄、性别以及价格。
亚瑟一眼扫过去,起码有3o匹以上的马待售。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他的视线——那匹白章马。
“这是‘不卖’吗?好像一个很奇怪的名字。”
女骑士,这会儿提着铁桶,正在给马补充水和盐分,对于亚瑟的话,她一点反应也没给。
因为她已经打走太多这样的人。
不远处,一个中年大叔样子的人正带着怀疑的态度把目光投到这边来。
那是一张饱经风霜忠厚的脸,长着一对深邃的大眼睛,粗眉毛,一头赭色的头夹杂着白丝。
中年人合上记录的本子,朝着亚瑟走来。
在近处,亚瑟已经能看清对方那怀疑的眼神。
“年轻的先生,请问你有什么需要?”他示意喂马的女孩离开,显然想和亚瑟单独聊聊。
“看见它的牌子了吗?是的,价格被擦掉了。它是一匹竞赛用的马匹。纽约的富人们很喜欢它。”
“这么说它已经被买走了?”
“可以这么说,有人为他付了定金。很合理的价格,55o美元。纽约城市银行的一位银行家就是它的买主。”
说起这家银行,亚瑟也略有耳闻。至少它的另一个名字我们都很熟悉——花旗银行。
《自由银行法案》实施以来,纽约城市银行凭借良好的信誉和充足的债券、金属货币支撑,行了自己的银行券。
在纽约州,它印的纸就是货币,就是钱。中东部的小银行,都会它来做储备金。
这个报价和亚瑟的心理价位相差十倍,虽然是宝马,他已经不再指望。
“那边有几匹退役的军马,我想它们一定符合你的预期。”他没有指望面前的年轻人能买得起。他更多的是担忧那些无所事事的登徒子,整天在附近转悠。
“45美元,8岁,龙骑兵用马,身高5英尺4英寸。”亚瑟读出了这匹马的数据,显然他不是来串门的。
“35美元怎么样?”
“你运气很好。按它的状况,再服役几年也没有太大问题。哎,很可惜,现在的情况变了。”作为一名退役军人,农场主对目前的军队状况肯定不满意。
“成交!”
预想中的砍价没有了,亚瑟感到有一丝丝的郁闷,‘难道自己喊高了?’掏钱已成定局,自己不能言而无信。
他伸手从钱袋中拿出硬币和纸币,凑足了35美元。
“请见谅。这两美元纸币我不能收。”
亚瑟定睛一看,那不就是李给他的报酬吗。
他只能在心里呐喊“F**k”,同时把纸币接过来,重新肉疼地递过去2枚西班牙银币。
“圣路易斯的银行卷在这里并不受欢迎。”像这样被忽悠的年轻人他见过许多。“拿着它,兴许对你有帮助。”
“劳尔·奥蒂斯,谢谢!”一张再简单不过的名片,正面除了名字别无其他。
终于买到梦寐以求的宝马,亚瑟很兴奋,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驰骋一番。
家里那头骡子已经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在这种事情上,喜新厌旧是每个人的本能,不管你是否承认。
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马,想着给它起一个威风又好听的名字。
从马厩出来,阳光变得很刺眼,亚瑟手搭凉棚,现远处的女骑手又在遛马。
来回看了几眼,他总觉得自己的马看上去有些怪,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该死的!它身上只有缰绳。”亚瑟又想扇自己,想想还是算了,不想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