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成欣慰地点头:“好,你外婆知道了肯定很开心。”
盛安宁心里感叹了下,原主的外婆是个很温柔有才的女医生,以前对原主也很好,只是身体不好,在原主五六岁时就去世了。
程元成很忙,吃了饭就匆匆离开,临走还给了盛安宁一份用报纸包着的东西:“我在电话里听时勋说你学医,这是你外婆留下的一些手札,你看看有没有用。”
盛安宁有些感动,这时候老医生留下的手札都是非常珍贵的,特别像是原主外婆这样,还是有点知名度的医生。
“外公,这太珍贵了。”
程元成温和地笑着:“这些东西放着没有价值,只有你学会了利用它去帮更多的人,才能体现它的价值,也不枉费你外婆的一番心血。”
盛安宁有些虔诚地捧过一包东西,程老笑着摸了摸盛安宁的头:“好孩子,好好干。”
等程元成上车离开,盛安宁扭头看了眼周时勋:“你还不走?”
周时勋默了下:“没有回去的班车了,明天早上回。”
盛安宁哦了一声,眉眼弯弯笑得开心:“那我晚上和你一起住。”
说完也不管周时勋什么表情,抱着盒子又转身回饭店隔间里坐下,打开报纸里面是个檀木雕花的小木盒,做工非常精美,可能怕太招摇,所以才用报纸包着。
铜扣一按打开,里面放着两三本泛黄的手工手札,钢笔字工工整整,记录着一些临床遇到的罕见情况和解决办法。
盛安宁看完惊叹,这也太厉害了,都是她以前没有接触过的,相对于诊疗,她更擅长手术。
盒子底下还放着一串翡翠项链和一对玉镯子,那成色和水头,都是上等好货,老坑冰种。
盛安宁盯着项链和玉镯看了一会儿,能从那个年月过来,还好好保存着这些东西,相当的不容易啊,看来程老还是有点本事的。
毕竟这是程老给原主的,盛安宁怕再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据为己有,赶紧把手札放进去合上盖子。
周时勋也跟了进来,看着盛安宁财迷的样子,还有最后恋恋不舍,又一副痛下决心的表情,脚步轻了一些。
在盛安宁对面坐下,刚想开口,盛安宁已经抢先开口:“你工作上的事情都解决了吗?还有你妈和你妹妹呢?是不是去找你了?”
周时勋点点头:“已经没问题了,她们也回京市了。”
唯一让他头疼的是周朝阳,知道两人的关系后,只要有空就去骚扰他,是个又聒噪又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姑娘。
盛安宁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周时勋:“那就好,这四天你有没有想我?”
周时勋第一次吃醋
周时勋被盛安宁突然转了话题弄得猝不及防,还是这么大胆的话题,皱了皱眉头刚想开口。
盛安宁赶紧摆手:“你不用说了,我知道大白天说这个不合适,咱们留着晚上慢慢说啊。”
周时勋彻底沉默了,他压根跟不上盛安宁的脑回路,更不知道她下一句还会有多大胆的话等着。
抿了口茶水,找个话题岔开:“你这两天还适应吗?能跟上课程吗?”
盛安宁叹口气,一副发愁的样子,让周时勋心里一顿,还以为是她在学业上遇到了问题,没想到盛安宁就悠悠开口:“学习什么都不是问题,毕竟我挺聪明的,就是有点想你,晚上一个人睡感觉被窝都是冷的。”
周时勋就不知道,为什么什么话题到盛安宁嘴里都能变得不正经起来。
他只是好好关心一下她的学业,也能扯到这个上面。
盛安宁见又不吱声的周时勋,撇了下嘴角,写信教她做人的时候不是挺能叭叭,现在怎么不说了?
周时勋最后无奈地起身:“我要去医院看看鲁医生,我们一起吧。”
盛安宁兴高采烈地把盒子收好,递给周时勋:“这些你帮我保存好,我住在宿舍容易弄丢了。”
然后把报纸团了团塞进口袋里,回头上厕所还能当草纸用。
她感觉现在自己生活真是越来越粗糙了,也越来越入乡随俗了。
周时勋没拒绝,也确实因为盛安宁住在宿舍不安全,回头要是丢了,他大概能心疼死,拿着盒子装进一旁自己带来的提包里。
盛安宁笑眯眯地背着手跟着周时勋进医院,遇见好几个同期的学员,都很热情的跟盛安宁打招呼。
快到门诊部时,还有个穿着白衬衣,衬衫纽扣系在最上面,斜背着个军挎,斯斯文文的男人跟盛安宁打招呼:“小盛同志,你中午出去吃饭了?”
盛安宁笑眯眯地点头:“嗯啊,家里来人了,我就在外面吃的。”
她也不记得这个男学员叫什么,好像是姓戴?
戴学明有些腼腆地冲周时勋笑了笑:“盛同志,这是你叔叔吗?”
看着岁数挺大,感觉不像盛安宁的兄长。
盛安宁扭头看了眼周时勋,扑哧乐出声:“不是,是我男人。”
在戴学明震惊的目光中,和周时勋一起离开。
周时勋这会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也头一次感觉自己的年龄真比盛安宁大很多?不过九岁,怎么就成她叔叔了?
还有,看来盛安宁在班里是非常的受欢迎。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
盛安宁偷偷睨了周时勋几眼,也没见脸上有什么变化,还是安慰了一句:“你不要听他乱说啊,你一点都不老也不像我小叔,再说我也没那么变态,会喜欢我小叔不是?”
说完乐呵呵地跑着先一步去鲁远达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