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拉著繪里感謝了跡部。
「……謝謝你跡部君。」繪里滿臉彆扭,剛剛乾的蠢事在腦海里瘋狂刷屏,完全不敢看跡部的臉。
她到底為什麼要看那本小說?!
某種意義而言,跡部是個相當驕傲且自信的少年,這次的事嚴格來說也算是因他而起,低垂著紫灰色瞳仁,小少女臉上滿臉愧疚之色,腦袋上因為抹了藥膏而顯得黏糊糊。
他微蹙著眉,語調貫來張揚:「本大爺喜歡的女生,是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驕傲如他,怎麼可能能忍受喜歡的女生和別人藕斷絲連?
「實在是抱歉!」繪里紅著臉鞠躬,她發誓她再也不看同人文了。
到底還是護著繪里,幸村摸了摸她的腦袋,把她拉住,衝著跡部點點頭:「那麼我們先回去了。」
跡部也沒阻攔,只是說了句:「下次賽場上見。」
「賽場上見。」
車子駛來,幸村婉拒了跡部要順路帶他們一起回去的邀請,他覺得再和跡部呆下去,也許繪里真的會羞憤而死。
看著跡部和樺地坐上某輛可以被稱之為低調的邁巴赫,繪里緊張的心情終於放鬆不少,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
「頭還痛嗎?」柔軟的指腹摁在她微微泛紅的額間,少女仰著頭,任由他擺弄,幸村溫和了眉眼。
繪里囧的不行,喃喃自語道:「好想把自己埋進土裡。」
見她一副生不如死的悲愴,幸村忍不住笑出聲:「噗,跡部不會在意那種事的。」
「很丟人……」在第一次見面的少年面前說出這麼失禮的話,真的很丟人,忍不住埋在幸村懷裡,用臉頰蹭了蹭他的衣服,伸手捏住他的衣擺勾來勾去。
見她滿臉抗拒,幸村輕笑,摸了摸她的長髮,「乖。」
不過再怎麼懊惱,這件事也沒辦法更改了。
當晚,繪里做了一個極為可怕的夢。
她夢見戴著皇冠的跡部君拿著網球想要砸死她,說是因為她壞了他的清白,所以得償命!
當場驚醒。
說起來,為什麼夢裡的跡部君的形象是帶著皇冠?
第二天上學,繪里眼底青黑一片,整個人陰沉沉的,完全就是沒睡好的模樣。
「嚇,你是晚上去做賊了嗎?」看清繪里模樣,秋也大驚失色,摸了摸她的額頭,嘴裡問道:「難道是生病了?」
困得不行,繪里趴在桌上,把腦袋埋在手臂里,因為沒睡好腦子還是暈乎乎的,「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你要不要請個假去醫務室休息一下?下午不是還有美術社的活動嗎?」很少看到這麼死氣沉沉的繪里,秋也不放心的說道。
起先覺得自己還能抗,一節數學課後,繪里差點在上課途中睡著,實在扛不住跟班主任去請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