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沉默,对方越骂越起劲,骂他缺德赚死人钱,所以当老光棍绝后,我这便宜儿子不知道咋来的。
就在群情激奋骂到我头上时,我感觉背后一冷,像有人哈了口气吹我脖子上。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猛然回头。。。
我娘那尸体又动了!
这次面向是朝我爹看去,那双凸起几乎要瞪出来的眼睛,死死盯着人群,有种怨毒的感觉!
“够了!”
与此同时,人群中传来我爹一声大喝,他手中的竹竿疯狂挥舞,给人群打开。
然后,就看他紧张地回头望向甲板,脸色骤然大变。
二话不说就跑过来拿出船舱内的一卷白绫包住尸体,然后扛在左肩,拽着我朝家里走。
这次,见有尸体在我爹身上,没人再敢围上来惹上晦气。
那群人算是消停了些,只敢在身后叫骂出气,这事儿才算结束。
可我那时并不知道,一切只是刚开始而已,后来生的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没多久,我们父子就走到回村的大路上。回家要穿过村子,在大路尽头极为偏僻的地方。
主路上,道路两旁都是屋子,村民常来常往,还有窜门戏家常的,好不热闹。
见我们父子俩回来,瞧见我们的村民立刻噤声,一道道关门声砰砰响起,对我们避之不及。
方才还热闹的小路顿时空无一人!
有些人隔着老远就钻进院子,还不忘指桑骂槐传出破锣般骂声:
“大白天的,什么丧气货都往村子里带,白日天见短命鬼,烂货玩意,真是晦气!”
我心里明白,这是在骂我们把尸体带回村子,嫌晦气呢!
但又有什么办法,这是我亲娘,要下葬只能带回家准备后事。
我心里感到委屈,却又无可奈何。
想到这,我偷偷看了我爹一眼,这些年他是怎么熬过这些闲言碎语的。
只是我爹的面色无比凝重,并不在意那些谩骂,反而加快脚步,似乎有更重要的事压在心上。
回到家后,我爹用草席子把尸体一卷,就放在厅堂上,然后就进了后院一间杂屋,不知道捣鼓什么。
莫约一刻钟,他才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提了个瓦罐,晃晃荡荡有声响。
我好奇看了一眼,现罐子口泛着鲜艳的红色,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打量着,我爹也没避讳,罐子口向手心一翻,里面的东西流了出来,鲜艳的像刚放出来的鲜血。
我爹见我好奇,说:“这是朱砂,好久没用了,你可学着点。”
听了是朱砂,我心里直打鼓,这是专门的辟邪镇尸之物。
寻常捞尸,死的时间不长,交给家属安葬后做场法事就能化解怨气,可遇上邪尸,怨气太大,只能用朱砂镇尸,才能接触旁人的阳气拉走。
我娘着诡异的尸体,果然不简单!
胡思乱想间,我爹已经半跪在尸体跟前。
只见他把右手放进嘴里,狠狠咬了下,挤出血滴进瓦罐,又拿食指搅动,才沾上朱砂开始朝尸体上笔走龙蛇。
一道道朱红的诡纹出现在尸体上,无比刺眼。
随着朱砂覆身,我娘那凸瞪的双眼缓缓闭上,俨然一副安详的模样。
只是,那泛青的脸色隐隐有种红润透出,说不出的吓人。
我边看背后冷汗直冒,半点声响都不敢出来,生怕引起什么动静。
好在一切顺利,并没有更诡异的事情生,我才稍稍安心些。
做完一切,我爹又拿白绫把尸体卷好,然后拉着我出来。
嘱咐我守好院门,千万不能踏进屋里半步,他要去别地儿找人给我娘下葬。
然后就匆匆走了。
我站在院子里看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虚。
这下可好,屋里屋外就剩我和我老娘两个,亲密无间。
但很快,这个平衡就被打破。
院子外,一群人气势汹汹出现在我视线内,看这方向,绝对是朝我家来的。
等靠近些,我才看清来的人。
最前面的是个老头,一对三白眼泛着狠光,劲牛牛走在前方脚步声风。
一看,有种兴师问罪的架势。
我瞧见他相貌后脸色大变,来的不是别人,是抛弃我妈,生怕我找上家门的外公!
epzbsp;;8ox。netbsp;;;3jx。netbsp;8pzbsp;;;hmbsp;7net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