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就知道贪!贪!真是可恶!"
李勤心里充满愤慨,底层有多少老百姓为了凑够辽饷,弄得倾家荡产。知府大人倒是逍遥快活,变相摊派任务,从中获利,真是猪狗不如!
难怪看到他那副嘴脸,恶心不由心从中来。
愤怒归愤怒,再怎么愤怒,也改变不了现状,李勤索性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李勤早早起床,走出屋外,正撞见杨大人。
“真是晦气。”李勤心里暗暗叫苦,正想转身离去。
"李镖头劳累,也不多睡一会,这么早就起床了!"杨大人迎面说着,脸上露出灿烂笑容。
"多谢杨大人挂念,昨晚睡得很踏实,所以早上就没有睡意了,便早早起来!"李勤极不情愿地陪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李镖头请便。"杨大人又笑了笑。
看着杨大人远去的背影,李勤心里一万句脏话。杨大人看似冠冕堂皇,实则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恶魔,那副嘴脸真是可恶。
这时候,兄弟们也起床了,待大伙儿集合完毕,李勤正要前往与杨大人告别。
讨厌归讨厌,基本礼数还是要有的。
"李镖头,我家大人有请!"过来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家仆。
"哦,我这就过去。"李勤理理身上的灰尘,跟在家仆后面。
屋里中间圆桌子上面盖着花绿的布,上面整齐摆放着一些点心,杨大人就坐在桌子旁边。
看到李勤进来,杨大人站起来了,一脸乐呵呵迎上去。
"李镖头到了就好,大清早的,我略备点心,希望不嫌弃才好。"
"某一介武夫,怎敢造次!何德何能,怎敢劳烦杨大人如此款待。"
杨大人捋着有些花白的胡子,笑呵呵说道:"在我们州府,李镖头的名头,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过奖了,那都是江湖上流言蜚语,大人不可认真。"李勤有些难为情的回复道。
"请坐。"杨大人拉着李勤的手,让他坐下一起吃早点。
李勤有些难为情,拒绝,得罪杨大人,自己毕竟是客。坐下共进早餐,然实非本意。
转眼一想,还是得坐下来。
"李镖头,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杨大人仍旧保持乐呵呵的样子,看得李勤怪恶心的。
"杨大人有事尽管说,无妨的。"
"我明天就要把这批辽饷往京城押送,想委托您走一趟,至于价钱,那都不是问题。"杨大人一副春风得意的说。
"这个嘛,容我想一想,午后我回复您!"李勤左右为难,他看到杨大人那副嘴脸,觉得很讨厌。但是这辽饷,本应就是义不容辞地押送。
"那是那是,期待下午李镖头的回答。"杨大人依旧微笑地目送李勤回去。
"大哥,你怎么了,生什么了?看您的脸色不太对。"
李勤前脚刚踏进门,郝虎就现了脸上充满忧郁,急切的询问道。
"来,郝虎老弟,我本打算今天返回家的,可是出现了一件让我左右为难的事儿!"
李勤接着说。
"知府大人打算委托走一趟镖,把各县运送上了的辽饷押运到京城。你也知道,他是一个搜刮民脂的人,见了就觉得很反感,但是这笔钱毕竟是辽饷,所以内心十分为难!"
"价钱怎么谈?"
"价钱不是问题!"李勤轻快地说道。
"大哥,这不就得了嘛,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我们就押送,杨大人的钱,不赚白不赚!对了,您要是觉得难为情,我带来兄弟们押送,有我在,一切定会安然无恙。"郝虎还是那么油嘴滑舌。
"不过,最终还是由大哥决定,大哥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办。"郝虎声音十分地洪亮。
李勤没有说话,他停顿了一会儿,略思考了一会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