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完秧,一家人又开始挖木薯。
姚氏把木薯的事告诉了外祖母家,随后教他们怎么找木薯,哪种可以吃,哪种不能吃,并嘱咐要暂时保密。
王瑞雪突然来了动力,正想着没办法接触富人,她二叔不就是给大户人家当马夫吗?
那天听二叔说,他的主家人很好,主家是一位富商,在京城开了好些铺子,人脉广。
可是一想又熄了心思,二叔只是马夫,只负责喂马,很难接触到主子,听二叔说府规矩很严,不允许仆人打听议论有关主家的事。
算了,再想办法。
这天刚挖木薯回来,突然闯进一群村民。
一家人都懵了!什么情况!
人群中其中一人道:“大山,你们这就不地道了,现了好东西居然不告诉大家。”
其他人也纷纷言:“就是,偷摸着,我就说你们怎么天天上山砍柴,原来是现了好东西。”
“那山也不是你们一家的,你们现了好东西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好歹我们也是一个村的吧。”
王瑞雪觉得这是她听过最好笑最无耻的话,这群人真是脸皮厚,比墙还厚。
姚氏回怼道:“呸,你们真是不要脸,我们凭什么要告诉你们,”你们现了好东西会告诉别人吗?”
那些人一噎,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就是,那山也不是你们的,我们想挖就挖,还要经过你们同意吗?”王子福也回怼。
这时王小菊他们也回来了。
刚好听到他们说的话。
梁氏叉腰骂道:“我呸,你们这群见不得别人好的,不告诉你们怎么了,真是不看看你们的嘴脸,上次来问人家要洗头的方子,怎么现在这么快就忘了恩情了,我要是你们我都觉得害臊。”
人群中有些人再次被噎,一时之间,谁也不说话,脸色有些僵硬,神色不自然。
想到王瑞雪告诉他们的方子,有些人都不敢看王大山一家人,觉得脸臊的慌。
然而有些人,完全是白眼狼,坏人天生坏,娘胎里带出来的,“梁氏,一码归一码,我们是得了方子,不也还了礼,还帮他们家插秧,算报答了。”
王瑞雪简直要吐血,这都是什么人。
姚氏气的拿起扫把开始赶人,“滚滚,你们这群白眼狼,真是白瞎了我家闺女的好心。”
一些脸皮薄的赶忙就走了,脸皮厚的还不走。
王大山直接抄锄头就打,那些人怕了,赶忙离开了,但没完,一群人又去找村长去。
王瑞雪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那就是他们怎么知道的,自家人不会说的。
于是姚氏试探性问姜氏,姜氏听到今天的事后,气的大骂,显然她没说,夏荷很少出去玩,更不会说。
那就剩下王小菊家。
正当他们议论这个问题时。
隔壁突然传来孩子的哭声伴随着梁氏的怒骂声。
所有人过去王小菊家。
“哎哟,你这个卖良心的,杀千刀的兔崽子,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孽种。”说完棍子无情的打在王潭身上。
梁氏每打一下,心就跟刀割一般,眼里愤怒又心疼,心疼又愧疚,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很难接受。
“啊…,我错了,娘,错了,呜呜,”砰砰,棍子打在背上的声音,小孩惨叫,哭的撕心裂肺,在地上不断的打滚。
王小菊站在院子里红着眼看着,没有要去阻止的意思,眼里心疼,自责,愤怒,更多的是愧疚。
瑞雪是多么相信她,对她家多好,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她都无言面对瑞雪了。
王大贵想阻止,最后别过头去,干脆不看,眼里心疼,自责,愤怒,愧疚。
姚氏快步跑进去,赶忙拦住,“哎哟,你这是做什么,下这么重的手,再打下去命都没了。”
“死了更好,”梁氏把棍子一丢,直接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哎哟,妹子,我对不起你们家,我生的这个孽种,气死我了。”
王瑞雪大概猜到什么事,打人也不能解决问题,伸手把梁氏扶起,“婶子,出了什么事,解决就是了,不至于把人打成这样啊。”
看着王潭身上的衣服都被打烂了,后背隐约能看到血迹,王瑞雪只觉得太狠了。
姚氏安抚王潭,王潭哭泣不成声,眼泪吧嗒吧嗒流,此刻一双眼睛不敢看梁氏,害怕的丢在姚背后。
梁氏突然跪在王瑞雪面前,“瑞雪,婶子对不起你,养出来这么一个坏种。”梁氏愧疚自责。
王瑞雪吓一跳,赶忙让一边躲开她的跪礼,“婶子,你这是让我折寿啊,快起来,什么事,解决就是,真不用这样。”
把梁氏扶了起来。
等他们情绪稳定了,王瑞雪这才问是怎么回事?
王小菊不敢看王瑞雪的眼睛,低着头道:“今日,小潭出去玩的时候,偷偷拿着疙瘩给他玩的好的小孩吃,不想正好被村里的人看到,于是用一点点好吃的诱惑小潭,小谭就说了出去,瑞雪,我们家对不起你的信任。”王小菊说完哭了起来。
“嗐,我当是什么事,你们也不用自责愧疚,其实这事是迟早会被人现的,只是早晚的事。”
王瑞雪之前就想好了,等自家多弄点后,再说出去,谁知道那些人理直气壮问,呵,通过这件事,算是看出一些白眼狼了,以后别想她带着他们财。
王瑞雪接着道:“其实我是打算等咱们多弄点后再说,这样也可以帮一下村里人,毕竟都是一个村的,可有些人太心急了,也好,现在看出哪些人是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