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的爸爸,给人算卦的时候,百无禁忌。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也再说。
将子孙的福禄命数断了个干净。
本来就是没有的命数,却硬生生地想要求来一个孩子。
能不能做到?
能。
但是这个法子里有太多的禁忌。
比如说,爷爷说过的最重要的,不要参加白事。
夭折的孩子没有坟,堕胎的孩子没有脸。
这两种孩子可以说是最可怜的了。
原本岑家的这个法子,是用来帮助这些可怜的孩子。
但是架不住二叔的爸爸苦苦哀求爷爷。
最后爷爷没有办法,直接给二叔的爸爸送了一盒子。
可是没有经历过轮回的孩子,命根本没有办法扎根。
一旦在母亲的肚子里被白事冲撞到,就会想起自己死之前发生的一切。
宛如恶鬼降世。
但是如果在孕期的时候,注意禁忌,那么在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刻,他会忘记之前的一切,好好地在这世间活一辈子。
“明明是自己犯的错,为什么要把错放在别人身上。”
二叔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化,似乎是接受不了这个说法。
整个人暴怒。
“你在说什么!什么鬼话!”
“你就是在这里为你爷爷开脱,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岑家本就分阴阳之术。”
“阴阳本就邪得要命,要不是你爷爷的算计,我们家何以沦落到这个地步。”
“不过也是他活该,如今你们一脉也就剩下你自己了。”
“但是小放,你别怕,很快你就可以和家人团聚了。”
说完刚刚还在那接受不了的二叔,脚下的步子生风,不过是两步就跨到了我的面前,手成鹰爪状就要卡住我的脖子。
我真是想要吐槽都无力了。
二叔整个人的状态都有点疯魔。
“二叔,你当真是要执迷不悟下去了么?”
“什么叫做执迷不悟,你以为你一直坚持的大道就是对的么?”
二叔手下又下了三分力气。
“不过,岑放,我还是很好奇,你怎么知道安家的事情是我做的?”
我这个时候其实应该配合一下气氛,摇摇头故作深沉。
可是没办法,我现在被二叔拿捏着命脉。
所以勉强的清了清嗓子。
“其实在看见安家的那座生人坟的时候,我有想到过我爷爷……”
“可是在我看到院子里埋下的那个阵法的时候,我就知道,这绝对不可能是爷爷做的。”
“因为岑家秘术中有几处,被爷爷改动过,下面还诸有批注。”
“各种缘由爷爷写了个清楚。”
“而最后一句话,我爷爷说的是……”
“因为天道无悲,所以此术方不可施,如此改动过后,各种因果,皆可动法。”
这句话我也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弄懂。
但是有一点我清楚,在爷爷改动这个法子之前,爷爷根本没有用过此法。
简单点说,因为太缺德,爷爷不想用。
而安家院子里的法子,都是爷爷改动之前的,当时我就觉得奇怪。
不过到底也是岑家的招,我当时也没好意思当着陈瓷的面说出来。
“呵呵,到底是脑子好使,不过,你就这么信得过你爷爷?”
但是二叔根本没有给我回答的机会,手中的力道直接掐紧了我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