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索尔维基金会的工作人员们有心了,为后世的物理学史研究人员们,留下来了一段丰富的影像资料。
而这一次,陈慕武和冯·诺依曼也成为了日后被研究的一员。
很多人都看过经由录像机摄制而成的电影,但是站在摄像机镜头前,他们都还是
物理学家们大多都在摄像机前表现得很害羞很腼腆,装模作样地说话的时候,眼睛也总是不经意地向摄像机的镜头瞟来瞟去。
只有身经百战,见得多了的陈慕武毫不怯场,他不但表现得落落大方,甚至还在把帽子扣在脑袋上之后,朝着镜头挥了挥手。
他心里想着等这段拍摄结束,就去问问这个摄影师,他是在哪买到了能够赊账的机器,有什么门路没有。
陈慕武曾经专门去过一趟伦敦的哈罗德百货,没道理说英国的商场中买不到的东西,蕞尔小国比利时却能买到摄像机。
事实上,这可是索尔维基金会专门请来了比利时国内的一个电影摄制组,他们的机器,也都是由一些途径从国外进口而来的。
“陈博士,明年上半年我想去剑桥大学,跟着你一起做学术研究,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陈慕武还想着怎么和摄影师搭话,冯·诺依曼却先见缝插针。
嗯?
“明年……明年恐怕不行,我明年上半年有些事情。”
看着冯·诺依曼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不愉快,陈慕武继续补充道:“但是明年下半年应该可以。”
被冯·诺依曼这么插了句话,陈慕武忘了找摄影师聊天的事,直接走到了草坪上。
基金会的工作人员们,早就在以索尔维宫为背景的草坪上,摆了一排椅子。
又在椅子的对面,架起来了一具蒙着布的照相机。
很显然,这次的合照拍摄是面机背宫。
身为参加会议的人员当中,个子比较高的一个,陈慕武很自觉地走向了最后一排的中间,因为他上一次也是站在了这个位置。
可这一次的情况又有所不同,陈慕武才刚刚站定,就又有一位工作人员小步趋到他的面前,小声说道:“陈博士,您的位置不在这里。请跟我来。”
陈慕武很是诧异,明明来参加索尔维会议的物理学家中,比他还高的人应该没几个。
自己不站在最后一排的中央,又应该站在哪里?
疑惑归疑惑,但客随主便,陈慕武还是动身跟上了工作人员的脚步。
他一直被领到了那一排椅子前面,看着工作人员指了指比较靠边的一把椅子:“陈博士,你应该坐在这里。”
这还真是意想不到的一个位置。
索尔维会议合影的
这些人的座位安排无可厚非,陈慕武却没想到自己还能有一个位置,就坐在爱因斯坦的身边。
在陈慕武的心中,自己的年纪只不过是“那年十八学校舞会站着的”那个喽啰。
可他却不知道,在别人的眼里,他在物理学上取得的种种成果,已经能让他在索尔维会议合影的
客随主便,既然对方已经给自己安排了座位,陈慕武也就不再推辞。
他坐下以后,爱因斯坦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他觉得自己已经成功地让陈慕武意识到他在量子力学上犯的错误,放弃了他那不切实际的不确定性原理。
自己下一步要做的,就是让陈慕武把研究方向转移到自己的统一理论上面来。
爱因斯坦从中囯的仩海捡到了陈慕武这样一位物理学的天才,却因为德国的物理学同事们不给力,白白让英国剑桥大学的卢瑟福爽了几年,不光替卡文迪许实验室做出了一项又一项的成果,还拿到了两个诺贝尔物理学奖。
陈慕武这样一个聪明好用而且还听话的年青人,现在终于要轮到自己爽爽了。
爱因斯坦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成为遇到了兰斯洛特的亚瑟王,一统物理学界指日可待。
心情大好的他,趁着人员还没到齐,摄影师还在调试着他的照相机的功夫,和身边的陈慕武又搭上了话。
“陈博士,你和居里夫人家的那个女儿,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陈慕武有问必答:“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明年,教授。”
“那婚礼会在什么地方举办,是中囯,是英国,还是法国?”
“呃,目前还没确定,不过嘛,有很大的概率是在英国……”
——或者也有可能在瑞典。
陈慕武心里是有这样一种想法,但是他没把后半句说出来。
“那伱们的证婚人是谁?如果还没找到的话,我明年应该可以腾出时间来,去参加你们的婚礼,顺便当一下证婚人。”
爱因斯坦的意思是给陈慕武尝到一些甜头,尤其是结婚这种人生大事,自己不但出现而且帮忙的话,陈博士就应该对他很是感激,以后在一起做物理学上的学术研究,他也就能够更加地尽心竭力。
“呃,教授,很不好意思,证婚人已经在几年之前就定下了,是我的老师,卢瑟福爵士。”
对于爱因斯坦自告奋勇来担任证婚人这件事,陈慕武很感激。
可是他在几年前在从利物浦参加完查德威克的婚礼,返回剑桥的火车上就答应了日后结婚时一定邀请卢瑟福来担任证婚人。
再包括以后和艾芙之间的关系日益加深,卢瑟福始终都在为了担任他俩的征婚人这件事而做准备。
事到临头,总不能拒绝自己的老师吧?
爱因斯坦很生气,为什么每次他向陈慕武释放善意,却总能够被卢瑟福给捷足先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