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后面会经常来看我的吧?”兰茵摸了摸嘴唇和眼角,“你应该不会嫌弃我吧?”
“别说经常看你,经常娶你都行。”楚辞探手,伸向了兰茵的额头。
“笑死,谁要你娶?娶一次就算了还经常?”兰茵笑骂楚辞。
楚辞一本正经:“我觉得经常娶的话有助于夫妻感情更加和谐。”
“好好好,你真是智商三百的大聪明。”“谢谢。”“我这绝不是在夸你。”“我就当你在夸我吧。”
他伸出的手轻柔的摸了摸兰茵的额头,劲力浮现,游走兰茵全身,为其接续体内断裂的血管骨骼,避免留下暗伤的隐患。
他一边揉,一边画着叉,嘴里念着。
“圈圈叉叉,桃树开花,花瓣落下,开出新芽。”
“这是什么话?”“是让伤口快恢复的咒语。”
“行行行,是咒语,不过你的手还挺热的。”她眼皮打架,随后打着哈欠沉沉睡去。
“因为我现在很想杀人,心里像着火一样。”楚辞留下了话,又轻轻的拍了拍兰茵的额头。
“睡吧,睡醒后你的伤势就能全好了,那些伤害过你的人也都会死。”
走出了门外,兰素珍在门外,双手抱着臂弯,双眸已经化作了蛇瞳。
“兰阿姨,梅叔叔呢?”楚辞看着蛇瞳。
兰素珍顶着蛇瞳,看向楚辞,没有遮掩,指向了病房走廊末端的逃生通道楼梯口:“他就在那边,吸烟区。”
“嗯,对了,兰阿姨。”“怎么了?”“我给兰茵带了恢复伤势的果子,她现在吃下已经睡觉了,你不用太过担心了。”
“小楚,谢谢你。”眼睛眨动,蛇眸未退,她又看向楚辞,“小楚。”
“您请说。”“你是要去帮茵茵报仇对吧?”
“对。”楚辞点头,“我不光要让那些人死,我还要把后面的东西一起连根拔起。”
兰素珍眼睛眨动,蛇眸退消。
“嗯,自己注意安全,阿姨现在担心茵茵,我想陪在她身边,就不和你一起去了。”
“没事。”楚辞摆了摆手,走向了吸烟区。
梅甚麽的脚下一地烟头,他看到楚辞来后并未迁怒,只是又拿出了一根烟,食指向上,升起一团烈焰,点燃了烟头。
“我说怎么今天心绪不宁,原来是因为茵茵,而且还是因为你让茵茵保护你邻居的女儿。”他喷吐着过于浓郁的烟气,掩盖了他的面部与表情,但却无法遮住他沙哑的低声。
“要怪我的话我全盘接受,这本来就是我的错。”楚辞仰视着梅甚麽。
梅甚麽摇头:“我为什么要怪你?你保护了你邻居的女儿,说明你是个好孩子,茵茵也保护了那个女孩,说明我们家茵茵也是好孩子,你们都没有错,错的是那些人才对。”
“谢谢你,梅叔叔。”楚辞诚挚道谢,转身要走。
“慢着,楚辞,我知道你不简单,你是能杀死魔物的术士,但是杀魔物和杀人的性质不同,如果你杀人了,你就再也无法回头了,所以你不能以法律之外的手段去讨公道。”
楚辞瞪着梅甚麽:“那你呢?你就要以法律的手段来讨公道么?”
梅甚麽指着警服上的警徽:“我是警察,作为一名警察我必须捍卫法律,这些事情交给大人就好,你一个小孩子就不要考虑那么多了。”
“小孩子?”楚辞哼笑一声,转身离开。
【“我前世今生加一起比你都大,你说我小孩子?至于杀人,上辈子被我打死的也不少,现在让我回头?不存在的。”】
梅甚麽看着楚辞离开的背影,没有追上,只是抽完了这根烟后去到了病房。
“茵茵睡了?”他抱着妻子。
“嗯。”兰素珍轻声呜咽。
“老婆,不管之后什么人来问你,你都要说今天一整晚我们都在一起,等我回来,我会和你说怎么应对这些盘问的,你一定要记好。”梅甚麽说着,松开了双臂,脱下了警服。
火焰从他的体内渗出,张扬的红也化作了火焰,如同黑蛇一般的轨迹在火焰的边缘游动。
没错,作为一名警察他觉得自己必须捍卫法律。
可现在,他是作为一名父亲,作为一名要向伤害了他女儿的狗杂种们连本带息一起讨回来的父亲而行动。
灵能术式构成了他的虚像,穿着警服留在病房内。
火焰飘散,消散在病房内,隐消了火色,那是仿佛透明的火焰,飘向了窗外。
透明的火焰温度,只会在15oo摄氏度以上,钢的熔点通常在15ooc左右,换言之,这是足以熔钢焚铁的火焰,这些灵能构成的火焰,即将要烧毁某些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楚辞走出了医院的大门,他拉了个群聊,打了个群聊电话。
“伊森先生,月楼,师兄,再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