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栖微一蹙眉,这不在三少的台词范围,不过反正他们也不是正经的演员,不按本子来也是常有的事,时栖只当他是在自由发挥,微笑道:“嗯。”
话音刚落,视线里突然一片昏暗。微凉的指尖碰上他的眼角:“这里……还缺一个东西。”
黎炀一用力,最后一条丝带覆盖了时栖的双眼,时栖反缚着双手倒在床边,漫天的花瓣随着他的动作散落在床上,眼睛上缠着一条礼物般的丝带。
像个漂亮的,纯洁的,却又引颈就戮的天使。
一片昏暗里,他听到黎炀道:“今晚陪着我好不好?他们的事让他们去做。”
“而你要做的事……我来。”
“今晚结束之后,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黎炀不叫他小妈,而是将脑袋埋在时栖的颈边,小狗一样蹭了蹭,唤他:“好吗,哥哥?”
*
“所以……你昨晚一直在当他的模特?”
“对。”时栖点头。
“怎么当的?”
“还能怎么当,”时栖笑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望黎炀,而是懒洋洋地向后一靠,“就那么坐着摆造型啊,跟拍照一样。”
黎炀交叠的双手指骨有些泛白,嘴唇轻轻地抖了抖,正要说些什么,时栖突然抬眸直勾勾地望着侦探:“您没有照过相吗,侦探先生?”
侦探的心脏猛地一跳。
他这样盯着一个人的时候,确实很有几分勾魂夺魄的意思,难怪其他几人都……
好在侦探很快回过神来,暗道还好自己已经在进来之前被节目组提前打好了预防针。
这几个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一定不能心慈手软。
侦探最后看了一眼尸体的死亡时间,用惨死的军阀张让自己平复心情——8点35分。
时间让他冷静了下来,继续询问道:“昨天晚上八点半的时候,你在哪?”
“不是都说了吗,画画。”
侦探显然不是很信:“确定吗?”
“确定。”
“你怎么知道这么精确的时间?”
“因为……”时栖笑了,偏头看了眼旁边的关越,“大少爷本来应该在这个时间来找我。”
“他找你?”
“对啊。”
“可是你不是说自己在三少的房间里画画吗?”
“哦,”时栖一点头,好像刚想起这茬一样,“是的。”
卧槽!死亡时间是8点35!
所以老婆才让关少八点半来找他吗?不在场证明?
可是他不是本来不是就让黎炀绑了自己,需要关少的不在场证明做什么?
而且关少那个点去找时栖,肯定会在黎炀房间里碰到的啊。
艹,那他们仨……
侦探一凝眉,余光中瞥见关越手上那道缠着纱布的伤,心中忽然隐隐有了一个猜想,他转头望向一旁的关越——
“方便问一下,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