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殊羞愤,只觉得下一刻泪水就要掉下来。这时头顶一声笑,太子殿下连忙靠上前。
他做这些可不是想让她哭的,太子殿下连忙安抚了她几声,唇瓣允走她那还未掉出来的泪。
随后那只手轻揉慢捻似的落在她身上:“想不想知道这是什么?”
南殊只觉得又舒坦又难受,想扒开他的手,指尖却又没了力道。
细腻的指尖落在他的手腕上,感受到那股跳动的感觉,心口也跟着在微微震动。放在被褥上的手紧紧地揪在一起,指尖都被掐的褪了色。
好容易才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是,是什么?”
“西域奇石。”太子殿下一边逗她,一边面不改色的向她解释。
南殊从未听说过还有这玩意儿,红着脸直支支吾吾的问:“这,这是什么。”
是床榻之物,京都富人没人呢对这些都颇有研究,当然,太子殿下自然不会这么说。
他轻笑着站在她面前,指腹落在她脸颊,欣赏她满脸潮色,偶尔吻一吻她的唇当做安抚:“自然是玩意儿。”
她到底是在孕中,哪怕是能做些事可到底是要克制。可两人有孕之后非但不腻,反倒更像热油烹火。
至于这东西,他也寻了许久,因为稀缺很快就传入京都成了床榻上的好物。
太子殿下边吻边宽慰她,南殊紧绷着的身子渐渐放开。
她咬着唇没了骨头似得依偎在他怀中,一切喜怒都任由他。
*******
窗外的蝉鸣声停了,柳树枝条传来飒飒的声响。
殿内檀香燃尽,屋内的鹅毛绒毯上点燃的炉中散着淡淡的香味。荣侧妃贵在蒲团前,腰肢挺的笔直。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宫女踩着步子走进来,弯腰凑到她耳边:“娘娘。”
荣侧妃低头敲着木鱼,头也未抬。宫女凑在她身侧:“殿下从长乐宫出来了。”
“这个时辰才走?”敲打木鱼的声音没停,荣侧妃微微侧过头朝着外面看了眼。
窗外斜阳落下,闪缩着的金光落在墙沿边,眼瞧着就要太阳就要落山。
她出来的时候还是正午,殿下居然在里面呆了那么久才出来?荣侧妃皱着眉,再仔细想想刚刚在长乐宫中殊贵嫔的反应。
脸色一下子变得丰富起来。
她当时就觉得殊贵嫔当时有些奇怪,如今一想,只觉得她当时的状态……
“殿下是不是换了一套衣裳?”荣侧妃脑子里依旧闪过殿内的场景,殊贵嫔她了解,绝对不是那么轻狂之人。
分明她都来了,可殊贵嫔却连站都不站起来。这在之前是绝对没有过的事。
宫女点着头声音放低了些:“殿下是换了一套衣裳。”
前去打听的探子回来,分明记得殿下穿得是件玄色长袍。可殿下从长乐宫出来的时候,却又是换了一套月白色的。
如今的天气也不算炎热。
这不出汗不淋雨,好端端的去了一趟长乐宫之后回来就换了一套衣裳,用脑子想也知道做了什么。
荣侧妃的脸色微微变化,哪怕是性子再好,此时也克制不住脸上的难看。
殿下宠爱殊贵嫔是不假,可殊贵嫔毕竟是有了身孕。可就算是如此,殿下居然还宁愿与殊贵嫔做这样的事?
荣侧妃在这一瞬间体验到了太子妃的怒火。
殿下宁愿动怀有身孕的殊贵嫔,却当她们这些人为摆设。
宫女站在荣侧妃身侧,察觉到荣侧妃浑身那股越来越冷下来的气势。她浑身微微打着哆嗦,渐渐地低下头不再敢说话。
四周连着呼吸声都逐渐的停了下来。
足足等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响起了木鱼声,荣侧妃转过头,声音变轻了几分:“太子妃如何了。”
殊贵嫔再如何此时也是怀着身孕,殿下看顾她跟眼珠子似的,根本就没有机会动手。
倒是太子妃……
殿下如今厌弃了太子妃,这个时候是她唯一的机会。
乾清宫中每日出行的太医络绎不绝,殿下怕是不久之后就要继位了。
若是陛下忽然没了,而太子妃若还未曾废掉,那太子妃就会成为皇后。哪怕是之后殿下再废黜,那也是不同的了。
荣侧妃仰起头,看着面前金光闪耀的佛祖:“不宫这么么多年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她在这侧妃之位上多年,一直隐忍至今。如今太子妃即将下位,整个东宫最有机会登上太子妃之位的只有她一个。
之前她已经失去过一次机会,而这次她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再错过。
“传话给她。”荣侧妃低着头,声音从那檀香中传了出来,声音平淡的叫人听不出情绪。
“就说太子妃留不得了。”荣侧妃的话淡淡的,身后宫女却听的心惊胆战。
她惊讶的张开嘴,却又不敢说什么,只得低着头默默地退了下去。
“是,奴婢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