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影非驻足原地:“是,少爷。”
见状,林悦才放心离开,他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墨影非目送林悦走远,心中有了结论。
“少爷果真是个香饽饽。”
:戏说
林悦需要独自思考。
关于朱翎和水绝流,他自问分不清楚究竟更喜欢谁。跟朱翎在一起时候,总觉得很窝心,总想好好将其护在怀里,只有自己能欺负。而水绝流,也算是把他掰弯的祸首,林悦总挂心这拥有天才却不够精明的大侠。
二人实在是各有千秋,没有可比性。
说到底,林悦两个都爱,两个都不想放开,两个都不要辜负,却是把两个人都伤透了。
那是,一个贵为天上凤凰,却不计后果地守护他;另一个英雄人物,却遗背原则委身于他,实在是他是花几世修来的福分,在今世全用上了,却糟蹋了这两个人。
想罢,林悦重重一叹,倒不是烦恼爱谁更多,不是考虑该选择谁放弃谁这等文艺的问题。如今更严峻的问题是该如何让那二人舒心,至少更快乐一点。送礼物?太老套了;甜言蜜语?这不带成本的技术活平时就做,不新鲜。那么,林悦就想到那两个人的心愿——生孩子和蜷云焚天功。
“那就,加把劲吧。唉……”能博得他们一笑吗?
“一日之计在于晨,少爷怎么就长嗟短叹、坐立不安?”
林悦循声望去,只见司马易不知何时来到几步开外。
沐浴在清新晨光中的司马王爷自然是一身浑然天成雍容沉稳的气度,让人耳目一新。仍旧一袭蓝衣,样式简朴素雅,偏偏让伟岸健硕的司马王爷穿的,气宇不凡。衬上那一脸温文微笑,倘若身旁配一匹白马,简直就是让少女们眼冒桃心尖叫魂飞的白马王子形象。
何况,司马易原就是货真价实的王子。
不过,王子什么的可是男性公敌,因此林悦并不乐意见到司马易。面对这略带讽刺的问话,林悦扯着唇角皮笑肉不笑地忽悠道:“大概因为冬天要过去,我惆怅罢了。”
“……”司马易闻言只是微抬首睐一眼枝头上吐的新绿,笑容更浓:“原来少爷是雅兴大发,在此伤春悲秋。嗯,看这一片枯木逢春欣欣向荣的景象,可见昨夜确是好滋润。寒冬总算是熬过了。说来,冬去春来自然有不少新鲜食材,惹人食指大动。少爷可得小心别吃撑了。”
这一整段话说下来,就完全没有字面上的意思,司马易这笑脸虎,分明是有意消遣他来着。林悦怀疑昨夜和水绝流的事已经传遍整个钱庄。要比拐弯抹角,林悦是没自信赢过这腹中能装下一座城府的鬼王爷,所以他干脆不装了,以一贯的无赖态度对待。
林悦端着钱无尽的脸,不奈烦地做驱赶状:“知道就好,少来打扰,我正在打嗝呢。”吃饱了撑着也不成么?
司马易不恼,他随手从袖中掏出一柄扇子,抖开。
赫然是从林悦那买来的其中一柄,林悦不觉多瞄了一眼。还别说,这扇子分明华丽得显妖冶,偏偏给司马易那双漂亮的手拿上,又意外地融洽。
轻摇玉骨的折扇,司马易锐气逼人。
林悦有一刻恍神,心里明白这才是真正的司马易,这人平日总是将锋芒收于伪善的鞘壳内——装棒子。
“贪吃求饱自然会积滞难消,少爷难道不需要我充当‘山里红’,化积消滞?”
扇子轻扬的节奏始终轻快,把林悦晃得眼花缭乱,可他还没有昏头。‘山里红’?司马易?这家伙该是‘鹤顶红’吧?
林悦皮笑肉不笑地扯起唇角,龇着一口森森白牙,像极了一头刚开春出来觅食的饿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