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声音了!”
陆云起大声叫起来。
“窗户已经有损坏迹象了!”
林闲听到急忙也来到他和庄浩房间,来不及环顾四周,直接凑上窗户旁贴着墙听:“能听到什么?”
“我听到几次窗户被大力撞击的声音。”
林闲仔细听了一会儿,果然真的有,这种声音一阵一阵的,并不连续,不过威力也不小,他甚至听到玻璃被撞裂缝的声音。
“我们高楼威胁性太大,低楼层窗户应该不会这么惨。”林闲说。
“还好咱们算是把把窗户封的稳固。”陆云起听了一会儿,好像也只是新鲜好奇,很快就不听了,去客厅找零食吃去了。
林闲等了一会也走了。
后来两天,大家都习惯了这些声音。
第五天的时候,外面有人在惨叫,似乎是楼下有谁家窗户破了,数不清的嗡嗡声也掩盖不住惊天惨叫声,已经不再是向别人的求救声,更像是已经被泼了窗户、蝗虫蜂拥进房间把人吞噬的那种惊恐声。
四个人面面相觑,彼此都不寒而栗。
这种情况,他们也救不了下面的家庭,说也说不清此刻走廊外面是什么情况,有没有被蝗虫侵入,不过……
大家都叹了口气,现在窗户被破的家人短时间应该不会死,只是全身都裸露在蝗虫包围中,即使蝗虫不吃人也凶多吉少吧,更何况这灾后多半年,基地内粮食都有些紧张,外面庄稼农作物这些想必早都没长了,食物贫瘠的时候蝗虫会对人类下手吗?
林闲想到这里,打了个激灵,忙转换念头不再想这些。
窗户破的家庭,不知道什么原因,大概是没买够材料封窗吧,或是没把基地的通知放在心上,只是潦草做了封窗也有可能,林闲猜想。
第六天。
凌晨半夜,林闲被巨大的窗户破碎声惊醒,其实也不算大,毕竟有钢板严严实实挡着,但这几天大家都对玻声音比较敏感,薄镜也醒了,两个人面色严肃犹豫了下,悄悄凑近窗户这边,蝗虫嗡嗡声离他们更近了,现在只有钢板之隔。
“别担心,我们的窗户封的很牢固。”薄镜安慰他。
虽然林闲也相信他们几人一层又一层的严谨封窗,但一想想现在窗户没了,数不清的蝗虫就和他们一墙之隔,几乎就在旁边,这谁能放下心来。
林闲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另外两人也醒了,都趴在窗户那块墙上。
林闲皱了皱眉,显然也听到他们房间的噪声更大了点:“你们窗户这么样了?”
“英勇牺牲了呗。”陆云起说。
庄浩脸上也没那么紧张似的,和陆云起一块儿在听外面生硬,仿佛十分好奇的样子。
林闲:……
第七天。
庄浩先发现了厨房的窗户似乎撑不住了。
大家挤进厨房听了一阵,感觉钢板似乎晃了晃,连周围的白墙都掉下一些墙皮,大家急忙把厨房里的东西收了收,转移到客厅,然后里面一片空荡,他们退出来之前给里面各个角落都喷了厚重的杀虫剂,地上还泼了几瓶,都是空间里拿出来的。
然后就把厨房的门给封上了。
到下午四五点的时候,一声巨大的“啪嗒”声音,似乎是厨房窗户上封的钢板掉了,瞬间更多蝗虫蜂拥而至,木门都被震的晃了晃,还好他们提前拿工具对厨房门进行钢板封闭,封好后还堆了个大衣柜挡着。
虽然还算安全,但气味有点不太好闻,厨房关的很严还是有一些蝗虫的气味传过来,大家脸色都不好。
第八天。
两间卧室的窗户看起来都还□□,不过听厨房那动静,似乎外面蝗虫少了很多,看来是蝗虫过境的末期了。
本来说好的一周后回岗位,结果大家都没做过,林闲想到这些心里又好笑又苦涩。
第九天。
外面声音很小了,以防万一,大家没有动。
第十天。
门外传来声音,是隔壁和对面住的朋友。
“喂,你们几个!可以出来了!快来打扫卫生,不要做逃兵!”
林闲四个人互相看了看,眼睛都亮亮的,外面是刘好熟悉的的声音,还有何舟何淼在叫他们开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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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起一听,迫不及待就去开门:“快快快,解封时间到。”包括林闲在内的剩下三人都很快上前,拿工具的拿工具,出力的出力,很快被钉严实的大门就开了。
“哇去……这么多,无处下脚了都。”最先跑出门的陆云起愤怒了,“你们骗我出来吧?”
林闲跟着出来后,走廊地面上密密麻麻一层蝗虫,可能是大部分蝗虫长期处于饥饿状态,所以这些蝗虫没有乱飞,在地方有气无力地爬几下的样子,再抬头一眼走廊尽头,两端窗户已经阵亡,破碎的窗户口挤满了蝗虫,楼梯口倒是没多少,天台门想必还好好的。
“这难得一见的景象,你确定不出来看看?”刘好说。
“谢谢,见到了,还踩到了好几只。”陆云起语气毫无波动,还颇带嫌弃地清理鞋底。
严佳艺:“大家赶紧把这些都清理了吧,不然感觉过两天就臭了。”
刘好:“我赞同我赞同!”
其他人也没意见,都拿着打扫工具任劳任怨清理外面蝗虫,为防止它们爬出来还得把垃圾袋仔细封紧,十个人一起,很快就把楼道清理干净,破碎的走廊窗户暂时用纸板贴住,等过两天找人过来换下窗户。
把公共区域清理干净了,又得回去清理他们厨房,两外两家家里也有窗户破碎的,等大家全部清理好已经晚上八九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