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落下,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凝酥和芸筠脸色变幻无常。
若然挑着眉头,缓缓转眸望向落絮。
落絮感受着若然的目光,心中甚是喜悦。
他看着信儿,轻笑出声:“行了,去将一旁碎掉的屏风收拾起来吧!”
信儿一愣,看着散落了一地的渣子,惊讶:这是王子口中的屏风?在她被天界公主打晕之前,还好好儿地立在那里呢,怎么她睡了一觉,竟换了这么一副惊人的模样?
越过落絮,信儿瞧见端坐在寝床之上的若然,见她生得姿容殊胜,气质非凡。
信儿心底暗暗惊艳。
余光再瞥向地上的凝酥和站立一旁明显忍痛的芸筠,小脑袋瓜子转得飞快,大概情况已经猜测了个七七八八。
唉,她就说这个天界公主来者不善嘛!万万没想到这次遇到了个硬茬,还被打得半死不活?
快哉快哉!
信儿心中甚是痛快,连带着语气都上扬了几分:“是!”
随即,便起身去殿外喊了人过来,一同打扫散落的屏风渣子和一地的血迹。
顺便喊了一众人等,吩咐将凝酥和芸筠抬出寝殿。
动作利落迅速得恨不得别人瞧出她巴不得将凝酥送出去。
可恨凝酥疼得动弹不得,否则,定想将信儿碎尸万段。她看着信儿的眼神阴寒得淬了毒汁似的。
信儿却恍若不觉,还“十分贴心”地吩咐女族医去给凝酥瞧瞧伤情。
面面俱到,让进来帮忙的众人感觉怪异,却挑不出任何错处。
:无目猃
若然自顾自穿了鞋袜,翩然起身,窈窕动人。
瞧着信儿忙前忙后的模样,若然唇瓣勾了勾:“你这贴身婢女,倒是有趣得很!”
落絮轻笑:“怎么有趣?”
“你这婢女确实有趣,但是她跟的这位主子实在莫名其妙,还很喜欢明知故问!”
若然瞧都不瞧他,径直走向桌前,拾了一个干净的茶杯,捏着茶壶,给自己沏了一杯茶,随即,一饮而尽,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落絮嘴角勾起,看着若然的眼眸中多了一分笑意:“你莫不是因为方才之事,怪我没有替你出声,而生气了?”
“生气?生谁的气?”若然冷哼一声,“生你的气?”
若然不看落絮,又给自己沏了一杯茶,气定神闲道:“那个天界公主,我打都打了,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都下不来床,我这气都出了,又有何可气的?”
再说,她根本不在乎落絮是如何作为,挺身出面也罢,躲在一旁看戏也罢,她一点儿也不在乎。
更何况,凝酥怎么说也是他姑母家的女儿,也就是他的表妹,他站在凝酥那边,也实属正常。
若然捏着茶盏,吞了一口茶,缓缓道:“其实你说错了,你方才其实帮了我,要说生气的,该是那个天界公主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