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得了了,王辛月那贱蹄子居然拿咱们家的钱买地盖房了。”
王铁蛋跑回来,大老远就看见他娘陈秀花坐在家大门口,急促叫道。
陈秀花不想干活,大热天找个借口身子不舒服,赶两个儿子媳妇下地干活,她一个人坐在家里享清福。
见不仅王铁蛋跑回来,就连他媳妇黄美霞也没落下。
不以为意道:“切,还以为生什么事。”
“要说谁买地建房都有可能,唯独她王辛月,绝不可能。”
“那小贱货送她十个胆,她也不敢拿咱家的钱买地盖房。”
“等着吧,不出几天,她就回来,一把鼻涕一把泪求着我原谅。”
王铁蛋急了,“娘,我的娘亲嘞,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一点都不着急。”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说着晃着她肩头,“她手里还拿了咱们家的钱跟地契房契,和我们家断绝关系,威胁咱们,如果不拿钱去赎,她就把那些东西卖掉。”
陈秀花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咬牙切齿道:“她敢,老娘我非扒了她皮不可。”
那张布满褶子的脸,像块老树皮,因为愤怒拧在一起。
黄美霞喘着气,“娘,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上次不仅打了你跟爹,还抢了咱家那么多东西。”
“你都不知道,现在外边都传成什么样了都,全村都等着看咱家笑话呢。”
陈秀花想起上次就一阵后怕,差点被她砍了。
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她,她真买地建房了?”
“那还能有假,听说今天还请了不少人帮忙干活,工钱都开到三十五文一天呢!”黄美霞那个酸呐。
一想到那贱蹄子花的钱都是他儿子的,就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她家里去,把她给撕了。
陈秀花不傻,贱人手头有多少钱她一清二楚,绝不可能有钱买地建房。
就是把家里的房契地契给卖了也不够。
唯一的可能是,当初顾长生走后,她瞒着自己,放下来的抚恤金不止二十两。
一想到这,就怒冲天。
“不行,可不能便宜了那贱人,快,把老二两口子也叫回来,咱们上门找她去。”
三道村离王家村不远,走上半个时辰就到了。
但一想到那不是一两二两,而是大大几百两,他们花点小钱又算得了什么。
五人就坐上了许大壮的牛车。
许大壮是不想接这生意的,可他不接,他们一样有办法去,还不如跟着看他们干什么。
就这样,几人坐着许大壮的牛车,义愤填膺的来到了三道村村口。
下车就要走,许大壮把他们拦住,伸手要钱,“一个人三文,一共十五文。”
陈秀花当场炸了,“好你个许大壮,见钱眼开的玩意,一个村子的,我们还能跑了你不成,一会回去再一起给。”
“十五文,回去再另给。”赖账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许大壮可不惯着。
一路上,听了个大概。
都已经想好了,等从王辛月那丫头那拿到那笔钱,该怎么花,简直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