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众人谁不知赵老四的尿性,打死,丢到山上去,都比报官强。
报官,那就生不如死,一旦罪名落实,家里或族人都会被牵连。
被人知道有一个蹲大牢族亲,会被人瞧不起,排斥在外。
如果有人参加科举,也是不能的。
所以之前怎么喊打喊杀,都比不上王辛月报官震慑度高。
族长脸刷的煞白,上前劝慰王辛月,“大侄女,使不得啊。”
王辛月装傻,“赵族长,你这话什么意思,就因为我是寡妇,他赵老四在苞米地里偷人,你们就怀疑到我头上。”
“今天我把话撂在这,他赵老四偷人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你们大家都是有儿有女的,今天他撬我房门,要偷我东西,他娘就指着我鼻子骂我偷人,那明天他潜入谁家小媳妇帐子,偷看哪家大姑娘,就白白吃了哑巴亏?”
“我是个寡妇不假,但人活着,哪怕不为了我自己,也为了孩子,争这口气,我没干的事,谁都别想往我身上泼脏水,但他赵老四想息事宁人,不可能。”
“哪怕豁出性命,我也会一辈子背负着半夜偷人的骂名,我想官老爷也会为我做主,将真相公布于众。”
她说的正义凛然,原先还怀疑她半夜偷人的人都歇一那份心。
顾家那边听说进了贼,也纷纷前来。
顾老爷子开始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但老大媳妇的话让他如雷灌顶。
挡在王辛月跟前,“你们赵家欺人太甚,当我老顾家死绝了是吧!”
马红燕嘀咕着,“谁知道呢。”被一旁边的二嫂戳,“老三家的,缺心眼是不,说话没个轻重。”
“大嫂敢报官,那就绝对没有,这事你不站出来就算了,还添油加醋。”
顾万金怕她生事,“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呢,不想连累咱家大丫二丫,就给我把嘴巴给闭上。”
如果王辛月今夜背负着偷人的骂名,那么将来,就会影响到孩子们的婚事。
顾家这时如果不能统一占线,一旦出岔子,后果不堪设想。
马红燕小肚鸡肠,但涉及到男人和俩闺女就不行。
谁敢威胁到她孩子身上,就是豁出命也不会放过他。
平日更不待见王辛月,但只要牵扯到她俩闺女未来,就不行。
立马站出来,“什么玩意,抓,统统抓了坐牢。”
“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本就泼辣的马红燕这话一出,在场很多人吓得脸色苍白,掩在夜色当中。
族长也跟着急了,老四她娘,看你都干子什么好事,还不赶紧给大驴娘道歉,难不成你真想把老四送进去才甘心。”
“怕什么,哪怕让官老爷判案,也是她吃亏。“
“如果没有她允许,赵老四敢上门吗?”陈桂花记恨前天的事,这女人不能留,要不然,她把那天的事捅出去,她没法在村子待下去。
江河做为知情人之一,最见不得陈桂花这种女人,那天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光着身子到他家门口,还试图诱惑她,她往死里打压的人,那绝对是和她不和的。
大哥的亏可不能白吃,赵老四要不是惦记王氏手里的钱和地契,会半夜三更不睡觉翻墙被绑在大树下,鬼才信。
以王氏的性格,想要即将法,把她送进去,可笑。
冷哼一声,“我信得过大驴娘,她一个寡妇不假,但不像有的人,不知廉耻勾三搭四,赵老四什么鬼,大家心里都有数,不送进去,村里怎么安宁。”
王辛月诧异,她和江河家从来没有来往,他为什么对自己那么信任。
但还是投去感激的目光。
赵族长急了,满是愤怒的眼眸怒瞪着陈寡妇,“干什么,火上浇油还不够,把人往火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