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这会儿功夫,足够让她脑补了一出出限制级动作大片。
“你想把狗憋死吗?”
听见他的声音,舒霓猛地回神,低头一看,才现她把双臂收得很紧,差点把小狗箍得喘不过气。
小狗满身是泥,舒霓抱这么久,也没比它有好多少,同样是惨不忍睹的。
严隽辞看着就觉得头疼,他坐到沙上,眼不见为净。
舒霓在几步之遥,抱着小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她小心翼翼的开口:“现在该怎么办呀?”
瞧她一副无辜的样子,严隽辞真被她气笑了:“医院是你说不住的,我这是你说要来的,小狗还是你说要捡的,你现在反过来问我?”
舒霓无从反驳,于是没事找事:“那个……不如我们先给小狗起个名字吧?”
严隽辞没好气地说:“还能叫什么?当然叫泥球。”
“泥球?”舒霓拨弄着小狗的毛,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又觉得这名字无比贴切,“狗狗,你以后就叫泥球啦!”
小狗“汪”了一声,倒不知道是喜欢还是讨厌。
严隽辞虽然一脸嫌弃,但还是给小狗冲掉一身沙泥,把它洗得干干净净的。
他们这才看出泥球原本的样子,舒霓撸着它松软的黄色毛毛,喜欢得不行:“泥球,你也太可爱了叭!”
等小狗安然缩在新窝酣睡,已经来到后半夜。
顾忌着她的伤口,严隽辞事事都不让她动手,她只能跟着这男人忙前忙后,像个小监工似的。
只是,当严隽辞走回主卧,她便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把他叫停:“小叔叔,你还没安排我呢!”
严隽辞看向她,深邃的目光像要把她看穿。
舒霓如芒在背,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弱弱地说:“其实我失眠了,一闭上眼睛就害怕,回来以后也是吃了安眠药才睡着的。”
她低着头,温温吞吞地提出要求:“你可以陪陪我吗?”
严隽辞向来情绪内敛,若他有意压制,旁人根本看不出他内心所想。
他一言不,舒霓心里更是没底:“我的意思是,我不睡你的床,睡沙,或者睡地板也行……”
大概已经被她耗尽耐心,严隽辞漠然转身,径直走向衣帽间。
舒霓硬跟上去,结果被他丢来的睡袍兜头盖住:“去洗澡,我不想再看到你脏兮兮的样子。”
见她只抱着睡袍站在原地,严隽辞沉声道:“需要我帮你?”
舒霓脸一红,逃窜一般躲进浴室。
要顾及着伤口,舒霓洗得很慢,从浴室里出来人,严隽辞已经依靠在床头看平板。
听见声响,他的目光投过来,两人无声对视,最终是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舒霓过去。
舒霓磨磨蹭蹭的,刚躺下不久,严隽辞就把灯关了,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她不不自觉揪紧被子。
卧室幽静,静心细听,好像还能听见对方有序的呼吸声。
舒霓紧闭双眼,她矛盾极了,既想跟他生点什么,又害怕跟他生了什么。
也不是第一次跟他同床共枕,这回舒霓却特别慌乱,生怕他察觉自己的意图。
她一动也不敢动,只得怯生生地开口:“小叔叔,你不抱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