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張媽堅持,沈童也不多說了。
「明天做手術的患者沈童在嗎?跟我去抽個血。」白衣的護士一手抱著病例本,一手執筆。
「我是沈童。」
護士打量了一下輪椅,司空見慣的走到沈童身後推動著。
「張媽我馬上回來,抽個血很快的。」看見張媽,沈童就聯想到她帶著笑意一針一線織著的毛衣。
冬天快到了,天氣寒冷,張媽肯定很愛她的小孩,工作之餘不忘編織,還是不要把時間花在自己身上了。
滑動的輪椅在一處毫無預兆的拐進房間,沈童見到了一個女人,明艷華貴,有幾分青棠沫的影子。
護士關上門離開,沈童緊張的握住輪椅扶手。
「沈童,你想死嗎?」
聽清楚這句話時,沈童的瞳孔瞬間放大。
「對不起,我看著這條項鍊太好看了,對不起嗚嗚嗚……」
「小橙,你喜歡,我還有更漂亮的,為什麼要偷竊後假裝不知道!」
一向溫柔的奶奶也生氣了,宮橙害怕的縮著手,淚眼朦朧,心裡將青棠沫罵了個遍。這時候說是青棠沫做的,沒有人會相信她,反而覺得她在推卸責任!
「哎呦老婆,可不能氣壞身子。」宮徵抱住人,給她順著背。
「我養了你七八年,你怎麼、怎麼變成這樣!」手裡抓著項鍊變成的玫瑰發箍,她頭疼不已,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小橙完全變了個人。
「對不起,對不起。」宮橙反覆鞠躬道歉,沒換得一聲諒解,哀求的看向宮宴墨,「小叔叔……」
「宮宅你不必回了,行李讓人送到這裡,好好反省賠罪。」謎團解開,宮宴墨留在這兒沒有用處,他得儘快回去。
「小叔叔!」
宮宴墨駐足回頭,視線落在宮女士氣憤傷心的臉上,「項鍊是我挑、以沈童的名義送而已,沈童說他要親自送到你手上。」
「臭小子你不早說!」宮·心疼夫人·徵。
「沒事沒事沒事,」扶住宮徵的手,她焉了的狀態總算活了過來,「不是小沈童送的我還鬆了口氣,呼——謝天謝地。」
醫院裡,張媽急得團團轉,抽個血哪兒用這麼久。
「張媽?你怎麼在這兒?沈童呢?」
「大少爺!小少爺他……」
「我在這兒。」沈童字正腔圓的聲音響起。
「小少爺,哎呦急死我了。」張媽一拍大腿,激動萬分。
「怎麼回事,去哪兒了?」宮宴墨蹲下身,握住沈童冰涼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