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被扣住。
“想谁?”
“宁……渡……”
蓝辞攥着手里的衣物,手指微微抖。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浮现在蓝辞脑海。
他昨晚和宁渡见面了。
在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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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的行程为期九天,前五天玩乐,后四天处理工作。林舟是下午的飞机到纽约,晚上他们就开始处理公务,只是蓝辞一直心不在焉。
结束后,蓝辞上楼吃药。
这些年他对自己要求很高,工作强度很大,压力调节不好,加上过去抑郁症的缘故,他有些轻微双向情感障碍,不严重,只是需要靠药物调节。
最难过的两年是宁渡刚离开那两年,公司举步维艰,蓝辞作为席执行官关系着整个公司,他顶着最大的压力,即使在病期最严重的时候,也在处理工作,林舟知道他不好过,那一段日子,林舟基本住在他的办公室,帮他处理决策各种事情。
因此蓝辞也逐渐适应了在病期处理事物,只是思维会比平常慢一些。
放下水杯,蓝辞再次想到酒店的一切。关于宁渡,这些年他没有刻意探听过,圈子里也就那么大,可关于宁渡的信息只是只字片语。
只知道宁渡在离开他之后消失了一年,一年以后去了美国,剩下的就再去音讯。
“美国……”
蓝辞念着这个名字,却想的是他们真的在纽约再见了吗?
接下来的几天蓝辞开始忙工作,最后一天,蓝辞要去见他在纽约的投资人,进行今年的述职这是他来纽约最重要的事情。
述职分为上午下午,结束下午最后一场述职报告,蓝辞受邀参加晚宴。
夕阳下纽约城被温柔的橘色覆盖,自由女神像迎着日落的光辉,室内觥筹交错,纠缠名利欲望,谈起公司展和过去的投资,蓝辞用英文出疑问。
“我们的投资人不是ke1sey吗?”
席执行官一笑,“当然不。”
“你们真正的投资人是我们上司的上司。”
席执行官的笑让蓝辞心头浮现疑惑,他像是抓到什么,却又不敢、恐惧于确认。端着酒杯的手微微紧,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位执行官正引着自己往顶楼的天台花园去。
顶楼天台花园是这家公司独特的景色,只对内部人员开放,电梯打开,扑面而来的清香。蓝辞刹然回过心神。
“oh,speakofthedevi1。”
说什么,来什么。
听着美国人的俚语,蓝辞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夕阳下,有人正端着香槟,站在莎士比亚的花园,高定无尾礼服穿在欣长优越的身躯,他正在和人谈话,察觉到远处的视线,他停下,转头目光看了过来。
玫瑰在风中摇曳,夏天在浅色的眼眸长存。
只那一眼,便是隔着悠悠岁月。
蓝辞就这样猝不及防停在了原地。
视线交汇那一瞬,蓝辞仿佛被抽走了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