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江北羽说话越来越不着调,林漫川连声音都在颤抖:“你胡说什么呢,南设,我们只是大学认识的人,没那么多事的。”
江北羽失落的垂下眸子:“是,我们没关系了现在。”
为什么要加最后两个字啊?
林漫川都快暴走了,南心脸上的表情她以前在阿瓦拉见过很多次,不少病人都是用这样的目光看江北羽,她绝对不能让南心胡乱想什么东西。
想到这,林漫川当机立断,一伸手挡在两人中间,尴笑对南心说:“南设,我先送你回房间吧,现在很晚了不如早点睡?”
偶像就站在这里,南心怎么可能睡得着,直接撇开林漫川的手臂,对着江北羽笑:“江医生,有空吗?我们不如去楼下酒吧再喝两杯?”
要是以前,林漫川早就在这时候出来展示主权了,于是江北羽就这样站着,等着林漫川的反应。
甚至已经开始想好,等她出面阻挡后自己要说什么话来让林漫川更开心。
这样的机会,在回国后是很少展示的了。
江北羽将双手插入裤袋,笔挺的站立,他原本身高就接进一米九,如今站在装饰豪华的走廊里,搭配着壁灯照在他脸上的光,这样的动作愈行云流水,高贵不可攀。
南心算是彻底明白,为什么国外他的粉丝如此之多了。
见过江北羽的人,不会因为他的外貌而攻击他。
这是上帝赐予的神颜,也是赋予人类的礼物,南心只觉得自己多年的追随没有白费,她几乎都要站不住了,说话都磕磕绊绊起来:“江医生?”
而此时的林漫川不知道是否该出面。
两人去喝酒原本就不关她的事情,但她主要是怕江北羽会乱说话,在自己还在场的情况下他都敢胡言乱语,要是自己不在场那还不是什么话都能说?
正当犹豫不决时,江北羽冷笑一声,直接往电梯方向走。
“可以,南心小姐,一起走吧。”
这语气还带着几分怨怼,林漫川完全不知道这突然的火气十足是怎么来的。
南心暗地里握拳欣喜,忙不迭跟上去。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林漫川看到江北羽双眸冷漠,嘴角嘲讽翘起,他靠在里面,似乎在挑衅着什么。
神经病!
林漫川没忍住暗骂一句,她只觉得回国以后再遇到江北羽,他已经脑子不正常了,应该要去心理科室多走走。
想到南心平时油盐不进的样子,拍了拍大腿,不久前才被因为裴正杰的多问两句被南心教育,等会江北羽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自己不更加惨了?
她想让南心看到自己的努力,而不是先入为主将自己的成绩抹杀。
林漫川都快急疯了,想了想没办法只能飞换件普通外套,带着鸭舌帽和口罩跟下去。
两人已经入座,桌上已经有服务生放上的鸡尾酒两杯。
林漫川怕太显眼,四处张望一看,选了在他们后面的吧台入座,正好能清晰看到南心的表情。
酒店的酒吧布置很是暧昧,灯红酒绿,大理石桌上是五色灯光,最中间有个巨大的舞池,前方是舞台,正好有人在唱歌,不少人挤在一起随着灯球和节奏起舞,适合暧昧,也适合交谈。
林漫川随便点了杯,服务员就在她面前炫技,她根本没心思欣赏,只是不停盯着南心的眼,没有生气,也没有惊愕,全是正常的笑。
这是什么意思?
“女士,您点的酒好了。”
酒保出声提醒,林漫川像是被吓了一大跳,愣愣接过,再回头时南心已经起身了,她直接扭头将自己的头埋起来,还庆幸自己聪明换了件外套,现在灯光昏暗,喝醉的南心根本就看不清自己的。
等过了两分钟,察觉南心应该离开了,林漫川才小心抬头。
结果从身后伸出一只手,穿着黑色衬衫,袖口上是镶钻的虎豹图样袖口,熟悉的气息和怀抱涌来,林漫川立刻要弹跳起来,被那只手的主人死死按着:“你领导还没走,是想被现吗?”
“你骗人。”林漫川瓮声瓮气回答,“要是没走,你现在过来不是更加会让她现吗?”
肩膀上的力道松了,江北羽坐到她旁边,似笑非笑:“看来工作还是有用的,变聪明了?”
空气中弥漫着微醺气味,男人完美的侧脸在恍惚的灯光下像是镀了层微光,连五官都柔和下来,他眯了眯眼,骨节分明的大手毫不犹豫拿过林漫川刚才点的酒,冰块摇晃在透明酒杯里,有点玩世不恭。
“这是我的酒!”
没了南心,林漫川说话也大胆起来,更别说是在陌生的城市。
江北羽干脆一下饮干净:“就你这个酒量,能喝多少?都是浪费而已。”
“我就浪费怎么了?”林漫川猛地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对,悄声补充,“又不是花你的钱。”
江北羽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轻飘飘问了句:“怎么下来了?”
林漫川还在生气,故意没有应他。
“让我猜猜,你是害怕我跟南心说太多吧。”
酒味蔓延在耳边,林漫川已经很久没有和江北羽这么亲密的接触了,脊背一寸寸僵,下意识往旁边坐:“是,我就是担心你把我们的关系说出来。”
猜对了的江北羽没有很开心,喉结滚动一下,眼神冷重复了林漫川的话:“我们的关系?”
他让林漫川转过身,强硬问她:“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没等她的反应,江北羽又自顾自往下说::“在你离开阿瓦拉后,我想了很多,其实很多时候我是很多东西没有做好,但我没想到的是,你能这么直接了当离开,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是你告诉我的,你喜欢我,也是你许下承诺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但是现在也是你一遍遍说我们没有机会了,也是你一直都在拒绝我。”江北羽眼尾猩红,难得了狠,“难道我就这么容易被放弃吗?”
“我们之间的感情,在你心里一点都做不得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