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培云是个不错的男人,跟陈开是不相上下的,你比我幸运,你至少能够每天睁开眼就看到心爱的人,这对我来说,已经是一种奢侈了。”女人涂着猩红的丹寇,嗓音却是柔和而悲怆的。
席阮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的浓妆艳抹,不过是为了掩盖心底里的那份不为人知的心思而已,或者她同样为情所困,或者她另有打算,又或许她在说服别人的时候的那些话,都是说给自己听的。
席阮出咖啡厅才发现下过一场雨了,地面是湿漉漉的泛着光,这条巷弄仅仅容得下一辆车经过,她左躲右闪,白色衬衣上还是有水渍溅了上去。席阮随便擦了擦,看着缓缓离开的车尾,拧起了眉头——
作者有话要说:周更神马的捂脸
体质变差所以天冷的时候老是会生病,没多少精力码字,加上颜二和席阮到一个坎儿了,这个坎儿不光是他们俩的,同样是我自己的坎。
所以最近的进度连我自己都嫌弃tt大家使劲嫌弃我吧俺扛得住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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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阮辞职还有一方面就是因为钟氏,她的大名现在在钟氏的法定代表栏里,当她签下名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需要跟席周一样对这个公司负责任。
之前颜培云请的是专业的经理团队管理,曾经在坍塌边缘地带的钟氏现在也慢慢的有了起色上了正轨,虽然没有一鸣惊人,但是业绩都是在逐步增长的。有一回席阮到公司按理询问公司的情况时发现经理人有所隐瞒,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所以也多了个心眼,放更多的心思在上面。
开了会说明以后的打算之后席阮就出了公司,因为接到钟如愿的求救电话,说是钟叶华突然狂性大作,之后有脑溢血的情况,已经送到医院观察了。
钟如愿现在大学还没毕业,根本就没经济来源,加上之前的疗养,已经把那些积蓄都掏空了,所以当她面对着医院的高额账单时,也只有认了。毕竟钟家母女落得如此田地,她是那个罪魁祸首,她的本意其实只是给些教训让她们收敛收敛自己的性子的,只是事态太过失控,人性的不可琢磨,一步一步演变到了今天的境地。现在席周也去世了,再大的恩怨都能够一笔勾销了,她们再没有可争可抢的了,钟氏如果是落在钟如愿手里,境况会比现在坏上一百倍,所以她们也不会再争了。
席阮叹了口气,略带沉重的推开了房门,其实她本来是打算带着心圆来看一眼的,可是颜培云极力反对,一是医院人多又杂,病菌密度大,容易感染,还有就是他觉得钟叶华这种人,不值得探望。
钟如愿抬起头看她,泪眼婆娑楚楚可怜,不再是那个趾高气昂的公主了,她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姐,你救救妈吧。”
“当初我被上绝路的时候,谁会想到来救救我呢?”纵然已经做了决定,席阮嘴上犹在质问。
“没有,我妈只是害怕你抢走了爸爸,所以才对你苛刻的,其实她不是坏人。你还记得你高三面临高考的时候么,那时候我本来是在学钢琴的,可是妈怕吵着你复习功课了,就停了我的课。那时候你每天晚上都复习得很晚,趴在桌上睡着了,都是妈半夜起床把你抱的。尽管第二天早上她会痛斥你浪费电,可是她一向是嘴硬心软的其实。”钟如愿还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就被席阮不耐烦的打断了。
“嘴硬心软?嘴硬心软会雇佣两个人半路绑架差点要了我的命毁了我一辈子?嘴硬心软会一次又一次的逼得我想要彻底的离开?”
“没有,妈那次打电话的时候我偷听到了,她只是让人弄晕你绑架你拖延时间而已,她是因为失去了爸爸,所以害怕我重蹈覆辙,再次被你们母女抢走心爱的人而已……”钟如愿这番话听起来感天动地,可席阮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病床上同样面无表情的钟叶华。
“住院费我已经付了,你以后的学费或是生活费自己承担,卖老房子也好,或是自己找工作,总之不要找我,我席阮不是冤大头。还有,再次申明,是她抢走我的爸爸,而不是我妈妈抢走你爸爸。”
……
医院的大厅乱的像是一锅粥,她匆忙的避让,怕耽误急救工作,抬眼睛的时候却突然看到熟悉的面孔,吓了一跳。
是两个老熟人了,急匆匆的跟在医生后面,面目焦急。
席阮觉得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他们的长相了,因为就是这两个凶神恶煞的魔鬼,曾经差点毁掉她,差点将她逼向绝路。
真是人生处处不相逢啊。
她尾随来到手术室的门口,却听到两人跟医生争执了起来,两人都是面红耳赤,显得极为激动。
原来是医生坚持让家属先签字交手术费,而两人都是郎中羞涩根本无法承担这巨额的手术费,所以开始的感情牌打不通便争吵了起来。
席阮当然没有伸援手的意思,她又不是圣母,没法对自己仇恨的人这样心怀仁慈,所以几乎是在冷眼旁观。
医生抛下两人离开,那个矮个的愁苦了半天,才嗫嚅着开口:“哥,怎么办,不筹集手术费咱妈就熬不住了……”
高个的显得十分烦躁,不顾旁边的禁烟标志就叼了起来,还冲着过来劝说灭烟的护士大吼了一通,才梗着脖子开口:“天无绝人之路,总有人会帮我们的。”
说完就拿起电话:“转告你们老总,我叫张龙,让他听电话。”
等了好久,席阮跟近了才迷迷糊糊听得到他可以压低了的声音:“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我是实在走投无路了,您家大业大,这点钱算不了什么,而如果我找您太太坦白的话,您将失去的,就是整个家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