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月:「……」
這猝不及防的……怎麼?和小蛇不一樣……?
「寶寶?」
她?聲音輕輕地叫。
小森蚺雙眼朦朧地聞聲抬頭,目光痴痴呆呆的,看?她?仿佛在看?空空洞洞的虛空,什麼?也瞧不見。
許清月面色複雜,它這樣子,就好像……看?不見似的。
她?伸手去摸它,小森蚺猛地往後一縮,直接躲到筆筒後面,嘴裡不斷「嘶嘶」吼。
一副受驚的模樣。
許清月怕再度刺激著它,微微退開,站到遠處看?著它。
小森蚺感?知不到那條丑蛇探過來要吃掉它的嘴巴了,又快快樂樂從筆筒後面轉出來,摸著「媽媽」嘻嘻嘻嘻笑。
「媽媽,媽媽,我找到弟弟啦!」
「弟弟沒有回家,它在四樓耶!」
「我每晚都和弟弟出去覓食,然後陪弟弟回家,弟弟教我讀書,還教我畫畫哦!」
「所以,我畫得好看?!」
「弟弟真的好好呀,你不要生弟弟氣了,讓它回來好不好……」
「弟弟一個人在上面好孤獨,沒有燈,沒有窗,黑漆漆的好嚇人。」
「弟弟衣服都穿皺了……」
……
它絮絮叨叨,說好久好久,心臟從非常開心變得沉甸甸的難過。
還酸酸澀澀的,想哭,它覺得弟弟真的好可憐。
它和媽媽在一起?,什麼?都有,枕巾多換了好多條的,弟弟還穿著舊衣服,有些衣服都穿不下了,弟弟也不扔,因為扔了,弟弟就沒有衣服穿了。
它想給弟弟送衣服,可是它不愛穿衣服,媽媽不給它做。就把枕巾送給弟弟,弟弟像它不喜歡衣服一樣不喜歡枕巾……
小森蚺越想越難過,難過得嗚嗚哭了。
「嗚哇嗚哇」地大哭特哭嚎哭。
然後,睡著了。
睡著還用尾巴緊緊貼著小紅帽不鬆開。
許清月:「……」
森蚺科的蛇蛻皮,這般獨特嗎?
許清月面色複雜,她?輕手輕腳靠近書桌,撿起?枕巾為它蓋上。
剛蛻皮完的蛇很冷,要保溫——雖然不記得是誰說的,總之,有了枕巾的小森蚺翻個身,抱著枕巾睡得更香了。
許清月將它蛻下的皮收進盒子,小心保存。
等以後離開這裡,它可以帶回家做紀念,不要,那她?帶著吧。
她?在書桌前坐下,翻開日記本,最的一頁是5月3日,小蛇蛻皮的記錄。一行行字映入眼帘,許清月顫了顫睫毛,翻過去,在的一頁,寫下小森蚺的蛻皮記錄。
【像喝醉酒耍渾的小酒鬼。】
想起?它對小紅帽又摸又親的模樣,許清月下意識笑出來。
寫完了,她?合上筆記本,放進書架。
只是一些日常小記錄,許清月並不怕被人發現?。裡面關於小蛇的記錄,僅僅作為小森蚺的夥伴而存在。
小森蚺的夥伴越來越多,並不會引人懷疑。
她?隨手抽出幾本傭人送來的繪畫書,從裡面找出有可能?在牆壁上出現?的圖案,攤在那裡。
小森蚺醒來,腦袋有些暈。它甩甩頭,驟然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