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的話無疑根本不給織霧選擇。
因而在那刀尖果真要劃向臂膀時,織霧自是哆嗦著指尖摸下一根簪。
她小心翼翼避開那刀鋒,拖沓著步子走到晏殷面前。
在獨眼瘮人的目光下,抬手簪在了對方的肩上。
簪尖之所以是尖的,是織霧先前特意打磨過防身作用。
因而輕易刺破面料。
可偏偏——
織霧抬眸看去時,忽然間發現了腕上的花瓣好似變紅了幾分,霎時有些懵。
在使得男人淺色衣襟上逐漸滲透出一抹血色的同時,花瓣色澤的加深幾乎與她的動作同步。
因而在她分神下驀地用力刺入皮肉深處,接著才確認花瓣染上的艷紅絕非錯覺。
這片只有她一人能看見的花瓣,只有在徹底染紅之後才能讓她回去。
可以往花瓣從未有過變色,讓織霧幾乎都要以為它只是個漂亮點綴。
直到今日才有了極其細微的變化,證明它的確代表著她於書中完成劇情的進度。
所以——
一直以來根本不是織霧沒有接觸到劇情對象,而是……
她接觸的方式沒有正確打開?
在織霧發現這一驚人的情況下,一旁獨眼的臉色竟變得古怪起來。
接著,便好似發現了什麼極有意思的事情,突然大笑。
獨眼盯著織霧語氣幽幽地說道:「原來,你們是仇人。」
他玩過那麼多場遊戲,都是妹妹難以對兄長下手。
甚至寧願簪穿自己的手掌,也不願意傷害親人半分。
他們越是為此痛苦、扭曲,都是他汲取快樂的養分。
可偏偏這美人的掙扎和猶豫都顯得那樣敷衍。
甚至他只令她隨意簪一下,她在簪到兄長之後,不知出於什麼緣由,竟更狠心加深了傷口。
不是仇人是什麼?
織霧:「……」
她這時才驟然意識到自己這樣做,落入旁人眼中意味著什麼。
察覺到一旁晏殷看來的眼神時,她霎時心虛萬分,連忙否認。
「不是……」
「不是?」
獨眼陰惻惻地審視著她,愉悅的情緒似乎因為她的否認戛然而止。
他在他二人之間審視了一頓,隨即說道:「那你二人便接吻給我看看。」
獨眼再遲鈍,也發覺了他二人之間詭異的氛圍絕非是什麼親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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