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投稿同莫业的完全是两种类型,他的文字老成,透着一种有阅历的成熟感,但故事设计的又十分热血,也没走原文的老路。”
刘学虹则笑道:“这有什么,难不成,就不让有阅历的人热血一番了?你们班班长不也三十出头嘛。”
“这个作者叫什么?得记一记,初稿写得好的,咱们复赛也得着重关注着。”
陈佳映翻了翻信件:“哦,他叫史铁声,应当是本名了。”
铁声啊,那难怪了。
聂子航笑而不语,铁声看到这个比赛,又看到主办人是他,还不知该多么惊讶呢!来投稿参赛也是情理之中的。
();() 想到这里,他又不禁好奇起来:卫生所的于华,不知道有没有投稿。
于是他问道:“有没有一封投稿,署名是于华的?”
一阵清密的翻找声之后,众人大多摇了摇头。
看来是没有了。
而令聂子航也想不到的是,最初收到铁声稿件的陈佳映,日后也会与之结下一段缠绵悱恻的缘分。
……
埋头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格外迅速,海选审稿的事项终于接近尾声。
杨降先生的序撰,也在审稿的几日期间邮寄到聂子航手里。
“翻译是一项困苦的事,尤其在新鲜血液青黄不接的年代,我很惊喜能够找到一位有着深厚功底,足以翻译《唐璜》的青年人……”
说不感动是假的,以杨先生在翻译界的地位,她完全无须把目光停留在一个后辈的身上。
聂子航把写着感谢之语与个人心得的后记,同杨先生的序一同叠入信封,趁傍晚赶去一趟邮电所,把信件寄去中华书局,并注明夏编辑收。
巧合的是,寄信的当天,他同时收到了聂子健的来信。
子健给他写信……这还真是头一回。
聂子航知道自己这个弟弟不爱读书,如无必要,是连笔也懒得提的。
“哥:”
果然,字迹歪曲,需要花一番工夫辨认。
“年初的时候,与我一同做货车司机的两个好友考上了广粤那边的大专,现在已经留在广粤工作。
前段时间他俩回苏南,我们喝了一顿酒,他们劝说我也去广粤找找机会。
我把这事和姐说了,姐不由分说的骂了我一通,还说除非我通过高考考上那边,否则休想。
哥,你要帮我一把!
聂子健
1978年5月”
这确实有点突然了。
不说别的,迄今为止,各省各地大部分情况,仍然是计划分配工作。
子健为什么决定的这么突然,而且决心很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