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傅景年脸色阴沉,浑身散发的气场叫人不寒而栗。
“调查顾昭月和她母亲,尤其是她母亲,看她二十年前是否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手下忙领命去办。
傅景年愤怒地一拐杖打在桌上,桌面应声而裂。
他永远不会忘记刚刚那个香水的味道,当年他因为考了好成绩和父母吃饭庆祝,在回来的路上被人故意撞翻。
父母当场死亡,母亲在最后一刻用身体护着傅景年,让他幸免于难。
傅景年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想将他抱出,发现无法得逞后,直接一刀刺在他身上。
幸好角度问题,没有伤到命脉,傅景年活了下来。
那人的身上就飘着顾昭月用的这种香水味儿。
这种香水的味道很独特,是特制的。
而在那人拉扯的时候,他感觉到了尖锐的指甲,知道害了父母还要杀他的是个女人。
难道——
会是顾昭月的母亲?!
他的脸上忽然布满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晚上的时候,贺云拿着一些资料过来。
“少爷,不出您所料,您的母亲和顾昭月的母亲很久以前认识,两人曾是很好的闺蜜,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反目了。”
傅景年摇头:“这不足以让她如此疯狂的报复,再查。”
“是,”贺云点头,又道,“另外我们还凑巧查到了另外一件事——”
……
顾昭月心情还可以,傅景年没再回来,于是她抱着傅睿这个小家伙一起睡了。
傅睿身上一
直散发着奶味儿,很好的缓解了她对孩子的思念。
但渐渐的,奶味被一种很沉的沉香味代替,一种莫名的压力朝着她逼来,让她在梦中差点窒息而死。
她艰难地睁开眼,看到的是陌生又有点熟悉的男人的侧脸。
“啊!”
她吓得从床上跳起来,惊恐地看着闭目躺在床上的男人。
傅睿不知道何时被抱走,他的位置被男人取代。
男人将墨镜摘了,露出一张勾魂摄魄的俊脸。
顾晚晚说错了,傅景年没有被毁容,他长得比顾昭月以往见过的任何男人都好看。
但顾昭月没有一点旖旎的心思。新婚第一次见面,他就因为讨厌她身上的香水味忽然动怒。
顾昭月想,她还没有和傅景年坦白孩子的事情,如果让他知道那还得了。
她小脸上露出纠结迟疑的神色,不是不愿意说,但孩子的安危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只要能保证孩子的安全,以后傅景年想怎么样都可以。
却没想到,躺在床上的男人忽然施施然地道:“听说你有个孩子——”
这就是贺云说的,无意中查到的另外一件事。
嗡的一声,顾昭月的脑子一紧,惊恐地看向傅景年。
他知道了!
她颤声道:“是的,我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对不起,我只有嫁给你才能保证孩子的安全,所以一开始没有说,傅先生,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我们能不能谈下条件?”
“谈条件?从你打算欺骗我开始,就
已经没有资格谈什么条件了。”
傅景年讽刺地哼笑。
顾昭月心里猛地一紧。
但如果傅景年真的不给任何机会的话,现在已经让人赶她走了。
于是她诚恳地道:“我可以照顾小少爷,比任何人都细致的照顾他,您想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如果从今以后,我再说任何一句谎话,就任凭您处置。”
说完,她忐忑地等待男人做出决定。
时间一点点流逝,心头仿佛被什么啃咬着。
直到最后男人淡淡地嗯了一句,顾昭月才猛地松了口气,感觉自己手脚都有些发软。
顾昭月不动声色地将掌心的汗珠在衣服上擦去。
下一刻,男人淡淡地道:“给我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