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能帮忙吗?”丁兰兰很是新奇。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傀儡,如此具有自我意识,灵活机变,几乎就和一个真人一样。
小小的傀儡伸出手臂准确地钳起了一个细小的配件递给丁兰兰。手掌变为圆锥形,射出一道细细的灵力,协助丁兰兰把那个细小的配件镶嵌组装上了。
“哇,你好厉害。”丁兰兰不遗余力地夸赞他。
“这样就厉害啦。”千机挺直小小的胸膛,没有什么升降调的声音里透出一股得意,“我不知道帮着主人组装过多少比这个精密百倍的家伙啦。”
性格热情的丁兰兰很快和这个天生活泼的小傀儡混熟了。
“你的主人在我们那里很有名呢,我们在学堂里都见过你们的影像。”丁兰兰低头小声地和千机说,“你们那的话本都传到仙灵界来了。”
“是嘛?”千机说道,“我们那里的各种话本很多,我很喜欢看那些话本。我就是通过大量阅读话本,来研究人类的行为模式。”
“读,读话本来研究吗?”丁兰兰有些结巴。
“是的,”千机一本正经地严肃说道,“这样才能更好的揣摩主人的心思,为主人提供优质的服务。”
丁兰兰为难地看着自己手中正在修复的傀儡,认真思索起以后是不是也有给它们阅读言情话本的必要。
“不过岑大家看起来比我曾经看见过的样子好多了。”丁兰兰说。
“什么地方好多了?”千机的
手臂变成了螺丝刀,飞速旋转拧紧了一枚螺母。
“就是……他虽然有一点厌世疏离的感觉。但没有海蜃台呈现出来的那种颓败模样,总觉得他好像更有点人情味,甚至还有一点的腼腆呢。”丁兰兰悄悄打量了一下和张小雪一道坐在篝火边的那个身影,“衣着品味也好,精悍又爽利,反正比想象中的还要俊美。”
那是当然的,千机在心里想,来之前不知道洗了几遍澡,换了多少套衣服。还撇开我们,自己在铜镜面前嘀嘀咕咕了好久。
明明练习了那么久,怎么一到这里又变哑巴了。穆大家都主动说了那么多句话了。他竟然还没有说话。
千机看着坐在火堆边的两个人,心中焦急,疯狂吐槽,主人什么地方都能干,到了穆大家面前就变傻了,简直让人急死了。
穆雪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包点心递给岑千山,“这个叫驴打滚,魔灵界没有的。你要不要尝尝看?来之前我特意求师姐做的。”
岑千山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又伸了过来。
他从穆雪手中接过那个袋子的时候,指尖有意无意在穆雪的手指上轻轻勾了一下。那指尖的温度滚烫而炙热,在肌肤上留下了经久不散的触感。
穆雪抬起头看他,岑千山已经转回头去。
他用手指捻出一个点心,慢慢地吃了起来。
那薄薄的双唇沾到了一点的黄豆粉,使这个疏离清冷的男人一下就有了烟火的气
息,不再那样令人望而生畏。
有了几分当年依靠在自己身边吃东西的熟悉感。
穆雪觉得放松下来,她坐在岑千山身边,从储物袋里取出一罐抄红果儿,一碟麻酱糖饼,一盒子奶酪卷……
“要来之前去山下买的,”她一边摆一边说,“我攒在储物袋里,想着带来给你尝尝。”
她忽略了自己语句中的一点疏漏,岑千山也没有说话。
他每一碟点心都吃,吃得仔细又认真,一刻都没有停下来。像是饿了许久,没有尝过甜的味道,这一经吃到了一点,就不愿再停歇下来。
穆雪坐在他身边,陪着他一起慢慢吃东西。
这样的氛围使得整个营地的人都有所放松。
有人立刻活络了心思,想要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和难得遇到的魔修请教一下学术上的问题。
“岑大家,和您请教一下。”程宴拿着那本从穆雪手中借来的《妖物志》凑过来,翻书给岑千山看,“这是我们那编译过来的《妖物志》,也不知有没有错漏。比如这里说食胧族的妻子在新婚之夜,会把丈夫吃进肚子里。我就觉得不太可能。”
那厚厚的书籍上写满了批注,字体俊逸洒脱,粗看和曾经完全不同,若是细细看去,笔划之间全是当年案牍之前那人手记的模样。
岑千山单手接过,一页又一页地往下看,看了许久,突然合起书,理所当然地收入自己的储物吊坠中,“没错,确实很多
疏漏。建议改看《妖兽通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