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早已查到些事儿,追问“不是有一些人横死吗”
“你问得是这个啊。”
老苏大夫道“个个都死伤惨烈,恐怕是山匪作乱。唉刺史大人重病着呢,还要教人传话封口,以免人心惶惶”
他再不知别的,两方来人便离开去别处打探。
这两方人都有人脉,自然要寻到州衙或者其他一些知情人处,不过这些后续,老苏大夫是不清楚的。
而今日来人,京城口音,正是庞嬷嬷的儿子。
他指名道姓,问得是前刺史大人府里的事儿。
前刺史大人家世背景深厚,且老苏大夫的儿子小苏大夫还跟着前刺史夫人去了京城,老苏大夫便当着医馆内病患的面儿,大义凛然地直接赶人,“去去去老夫行医治病,岂会透露病人隐私”
医馆内病患和陪同的人立时便称赞老苏大夫“有医德”。
老苏大夫一拱手,便不理来人,转身去继续给病人看诊。
庞嬷嬷的儿子在瀛洲城多番打听,未有所获,自不甘心放弃,就蹲守在医馆外等候。
晚间,终于蹲到了老苏大夫身边儿的药童出医馆,立即拦住人询问。
药童初也守口如瓶,被他硬塞了几块碎银子,这才小心翼翼地回头瞧一眼身后医馆,低声问“你想问什么”
庞嬷嬷的儿子立即问“6刺史得的是什么急症”
“我瞧见师父脉案上,写的是阴阳毒,烂疮严重,又有其他并之症。”药童说着,目露疑惑,“可我未曾瞧见6刺史面有红斑。”
庞嬷嬷的儿子不懂医,仔细询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药童是出来打酒的,怕晚了挨骂,模棱两可地解释了两句,便说什么都不再停留,匆匆跑向酒铺。
待到他打完酒返回来,庞嬷嬷的儿子已经离开。
而老苏大夫坐在医馆里,见药童晚归,问也不问,直接伸手,“拿来。”
药童依依不舍地掏出碎银,放在他手中。
老苏大夫取了一个,扔回给他,“攒着娶媳妇儿吧。”
药童喜上眉梢,“谢师父。”
老苏大夫抿一口酒,问“你没多嘴袖红楼那些姑娘们的事儿吧”
“没有。”药童学了一遍,然后煞有介事地叹息一声,“刺史夫人那样的好人,却没好报,差点儿遭殃不说,还得替6刺史遮掩,可真是可怜。”
老苏大夫摇摇头,只喝酒,一言不。
药童又嘟囔“也不知道师兄在京城如何了”
苏木在京城坐拥一个医馆,早就乐不思蜀了,哪有心思管家乡的老父亲和师弟如何挂念。
施晚意领着6家的三代们出门,顺路去医馆瞧了两眼,对小苏大夫这心无旁骛的模样亦是佩服不已。
这一心钻研、废寝忘食的劲儿,她是决计不行的。
不过人又不并非生来肩负使命活着,总得允许一些人平凡普通、没甚追求。
施晚意不虚,施晚意心安理得,等到施春浓的马车一到,一行人便直奔她京城外的庄子。
“你怎么把你那庶子也带来了”
施晚意将她的马车让给五个孩子,她则是换到姐姐的马车上,坐没坐相地歪着,回她“我能在这样的小事儿上教人捏住话儿吗”
府里就五个孩子,她全带来,只不带6一钊,那是往老太太手里送把柄呢。